到底是外人才有理智出来主事,他们家自己的人早就慌了,也没人说了算了,他姑姑这时候只会哭。
把人绑上,凯瑞医生被人扶着又给打了两针镇静剂,宝茜拉着蓝波出来,看着他手臂上的口子,皱眉,“你怎么看?”
蓝波摇头,“刚才突然发狂的,女佣手上的肉被咬下来了,这绝不是普通的发病,看来真是被下了降头,太吓人了。”
“我是问你有没有想到毒手的人。”宝茜皱眉,“很显然,因该是亲近的人,生意场上,就算有个分歧也不至于下这种毒手吧,而且没有任何好处啊,得找你堂哥出事有好处的人。”
蓝波皱眉点头,“公司那边也瞒不住了,我姑姑晚上找我说了话,她的意思是叫我以代理董事长身份,先去公司熟悉业务,处理公事,也是平下面人的心。
至于我哥这边,恐怕纸包不住火,但是对外绝对不能让人知道是被下了降头,之前我得精神病的时候就闹得沸沸扬扬了,要是在曝出一个旁门左道,蓝家名誉就要毁了。”
“那你同意了?”
“不同意也没别的办法,总不能看着蓝家垮掉,可是,我之前那事,我有点担心。”
是叫人担心,他上位虽然是正统继承人,可到底以前进过精神病院,现在出来主持生意,肯定会有别有用心的股东董事什么的拿这说话,可却没办法。
宝茜拍拍他的肩膀,“总要学着长大,我之前就说过,你不可能永远逃避,不是吗?”
蓝波叹了口气,“宝姐”
他想说你能陪我去吗,可这句话终究咽到了肚子里,宝姐不可能陪他走一辈子,这一点他心里明白。
回头看着房间里被绑起来的堂哥,只觉得呼吸都沉重了,当初自己出事进了精神病院,堂哥是不是也像现在这么沉重,其实自己不应该只像着他的私心,谁没私心,自己享受着少爷的待遇却不想付出难道就不是私心吗?
蓝波此时特别想让他清醒过来,他只想在他清醒的时候和他说一句他原谅他了,就这么简单,多少年过不去的心结,现在情况竟然和当年非常像,只不过这一回出事的是堂哥,换自己要站在高位上做抉择了。
一夜过去,蓝波走的很早,因为要去董事会,她姑姑跟着去了。李叔这边一早就去接人了,那个他托人找的降头师是个泰国人,来的时候,打扮的很古怪,嘴唇和鼻子上耳朵上甚至是脸上都打了无数的钉环,穿着也很奇怪很民俗,是个中年小眼睛男人。
可是那小眼睛看起来很亮,佣人引着一直走进来,本以为需要翻译,可他一开口竟然能说出蹩脚的中文,也不废话,李叔引着他往楼上走只,不过在楼梯口看到宝茜和豆豆的时候一下愣住了,微微皱眉,上下打量他俩,豆豆害怕躲到宝茜身后,后者却是走过去笑着,“大师。”
行了一礼,后者脸色缓和了几分,也还了一礼,李叔奇怪大师为什么会在意他们,礼貌的做了介绍,那位法师却是微微皱眉,“这两位女士身上好像有不同寻常的东西。”
李叔一愣,疑惑的看过来,宝茜心里也是一惊,想着这大师恐怕是高手啊,竟然能看出他们身上有东西。
笑笑没说话,那大师却很迷惑似的,“我看不懂。”
也没做多停留直径又往前堂哥的房间去了。
宝茜和豆豆对视一眼也跟了过去,只见那位大师看到蓝旗阳的时候一愣,快步过去查看,末了,磨磨叨叨不知道在说什么,最后,“董事长确实是被人下了降头,而且还是我们降头术中最阴毒的,叫做食心降。”
“食心降?”
宝茜心里一抖,虽然没听过,不过这名字就挺吓人啊。
李叔皱眉,“请问大师这个怎么解啊,我们董事长这样快有快半个月了,一开始以为是病怎么治都不好,打抗生素和镇静剂还有点效果,反反复复发烧,昏迷,可最近右边的狂躁甚至攻击人,越来越不对劲了。”
大师皱皱眉,粗糙的手扒开蓝旗阳的眼皮,末了又探了探他脖子下方的心跳,“这种降头是施降者,用被害者的头发或者指甲之类的,混在生肉里让毒蛇吃掉,再一口咬掉蛇的脑袋,冷血动物,蛇头还会动,这时候挖出蛇心,塞到蛇嘴里然后焚化。”
那大师形容着大概,豆豆在旁边想着画面直接就干呕出来,声音很突兀,众人包括大师都回头看她,弄的她很尴尬的摆手,“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大师接着道,“自古蛇是五毒之一,报复心极强,越是毒性大的蛇,怨气越重,这个降头让毒舌自己吃了自己的心,必将怨恨加注在别的灵魂上,那活吞生肉里的头发和指甲就是大祸根。”大师只简单说了一下,就把这些人听蒙了,浑身发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