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不期而遇
芸娘只觉浑身寒意彻骨，道：“妾未曾梦到什么。”
见她矢口否认，谢循若有所思道："可我分明看到你难受低吟？难不成梦里有人打你不曾？"
听得谢循提到梦，芸娘心头一紧掐着手心，好似就在方才谢安抱着她，就在这间屋里互相依偎直到云巅。
她起身坐在床榻上，看着柜上的古琴喃喃道："妾只是。。。。。。梦到了儿时一些难过之事罢了。"
他虽是嫡子家中也没有庶出的兄弟，但也是知道庶出的心酸，且姜丽娘什么性子他心知肚明。
见芸娘这般，只当她是梦到受蹉跎之事，不悦道："既是往事何必耿耿于怀。"
门外的鸳儿听得动静这才叩门问道："大少爷可是起了？"
谢循这才放下说教唤人进来。
昨夜到芸娘处，就听到云飞说柳月柔要他今日过去一遭，虽不知她又是有什么新花样，但才歇了个素觉心里也想着那些事，草草梳洗后连早饭也未用就去了那边屋里。
见人过来，柳月柔弱柳扶风似的将谢循往屋里勾，委屈道："是不是妾不要人请，郎君就将妾忘了。"
"柔儿这是什么话，今日就是你不要人请我也是要过来的。"谢循手上使力就听她低呼一声，那婀娜之处就被他握在手上。
"郎君这是。。。。。。太心急了吧。"她佯装懵懂却说着暧昧不明的话。
床第之事谢循自然是乐得调情逗弄，顺着她的话往她的裙下撩拨，喘着粗气道："几日未尝过柔儿的滋味，自然要心急些。"
奴儿一腔春思为君泄，遍身酥麻，个中滋味，自是不提。
芸娘梳妆齐整，鸳儿先去请了五牛牵着马车在侧门候着，待王氏那里得了准令，卯时过半才出府去。
谢府隔着玄武大街不远，毕竟时玉京城最繁华的地方，青石板上车马粼粼，人流如织处环佩铃响。
待过了玄武湖的石桥，寸土寸金之处，两旁林立的店肆就不再是普通瓦子之流，毕竟在皇城脚下，茶舍酒楼都缚了如山峦的彩招灯旗，看着喜庆热闹。
谢家的成衣铺子就在其中勾檐相连之处，约莫三人合抱的榆树旁。
芸娘下了马车就见约七八间铺子宽的店，上面的招牌写着琼衣坊，站在店门口的是常去谢府送衣衫的常管事，昨日就得了桂枝递来的消息，早早就望着来路。
"姜小娘可算来了！"常管事笑不达眼底，话里是抱怨芸娘来得迟。
芸娘淡笑而去只当听不出她的意思，店里的衣裳绸缎实在是多，四季布料与款式都分门别类的放置妥当，芸娘的目光却掠过了五光十色的绫罗落到放置妆花缎的木架前，那身穿着水龙吟色的直裰上。
似乎察觉到了身后的打量，曾寂转过身见到是芸娘，颔首而过。
常管事道："小娘可是认识那位客人？"
"上次出府马车坏了，多亏了那位曾大人帮衬。"
女眷不常出府，常管事只当是府中女眷一同外出时遇着的事，当即就道要给曾寂少算些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