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缓的脚步声像一串不那么热烈的鼓点,尽数落在间,薄闲没由来的生出股烦闷,里堵得慌。
他坐在飘窗上,看到玻璃上映出来的自己,无声叹息。
moon啊,怎么不是aorora呢?
极光和晨曦,加在一起怎么也不会比不过月亮吧,明明成为小极光也很好听。
时星澜右手受伤,薄闲代劳了吹头的事,经过上次的练习,他的吹头技术有很大进步,手法轻柔,吹完的时候,时星澜已经昏昏欲睡了。
还不到两点,夜猫子并没有太困,薄闲将时星澜扶上床,小翼翼地解开他右手上包着的塑料袋。
为了避免碰到时星澜的手,薄闲睡在他的左手边。
薄闲倒不担自己压到时星澜的手,他更担时星澜自己碰到自己,时星澜的睡相很差,万一翻身弄伤右手怎么办?
房间里的主灯关了,只留了一盏床头小夜灯,时星澜颇有些少女,床头灯一打开,在天花板上映出一片星空。
薄闲躺在星空之下,出于为时星澜好的缘故,将他的小星星抱到了怀里。
睡前薄闲还惦记着那块小木牌,暗暗在里念叨,时星星同学太大意了,哪家庙会这么不讲究,拿姻缘签充当平安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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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闲定了闹钟,早早就起了床。
今天还有星月杯的比赛,他昨晚和黄密欧信誓旦旦的保证了,会处理好私人感情与工作间的关系,今天早上可不能缺席。
时星澜还在睡着,薄闲给他掖好被子,拿着手机,轻手轻脚地离开了。
别墅钥匙放在玄关的鞋柜上,离开的时候,薄闲顺手带走了。
god基地里,阿姨已经做好了早餐。
其他队员还没起床,一楼空荡荡的,薄闲回房间洗漱了一下,拿着早餐,又悄悄离开了基地。
时星澜这几天不会回剧组,住在医院里,为防剧组那边找不到人,薄闲给薄墨了消息,告知了他自己将时星澜带回家的事。
早餐是热的,时星澜还没收拾厨房,凉了没办法加热,薄闲纠结了下,把睡梦中的人叫醒了。
刚睡醒的时星澜回不过神,呆呆地坐在床上,一副软糯好欺的模样。
薄闲里软成一团,在他脸上捏了两把:“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早餐是包子和粥,刚出锅,还冒着热气。
薄闲盛了勺粥,试了下温度,体贴地递到他嘴边。
时星澜很乖,张口就吃了,咽下之后才反应过来,鼻子皱了皱:“……我还没刷牙。”
昨晚睡得太晚,虽然身体被叫醒了,但意识还在梦里,时星澜抱着抱枕打了个哈欠,迷迷糊糊的嘟哝着。
薄闲笑了笑,又喂过一勺,随口忽悠道:“你还没睡醒,先吃饭,等睡醒之后再刷牙。”
时星澜还困着,脑子转不过弯来,挑不出他这句话的逻辑问题,觉得好像没毛病,一勺接一勺地喝着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