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谁还能有枕边人清楚是不是一个人？
可面对众人的揣测试探，华霓始终不言一词，只是目光遥遥的望向不远处的男人。
自从顾淮之诈死开始，自认为很了解他的华霓，早已经抹不清楚他心中的具体想法。
当顾淮之朝着华霓走过来的时候，顾淮之、华霓和她身边的古津，三人就已然成了今日现场的焦点。
古津伸出手拦下顾淮之，沉声道，“陆二少，我们似乎一直频繁的见面，还真是……有缘。”
顾淮之视线绕过他，落在华霓的脸上，“我的婚礼，会来吗？”
在众人的注视下，华霓脸上挂着客套有礼的敷衍笑意：“我堂妹的婚礼，自然要参加的。”
顾淮之眸色深深的望着她。
旁边有人试探性的喊了句：“……顾总？”
顾淮之没有应声，似乎对于这个称呼完全陌生。
“顾太太，这顾总这是……”
华霓笑容不变：“李总，我早已经不是顾太太，而且……我前夫已经离世，丧礼都办了，您认错人了。”
李总虽然已经上了年纪，但自认为还没有到老眼昏花的地步，眼前这风神蕴藉的男人分明就是顾淮之，怎么……
可连两位当事人都不承认，李总和其他老总一起，也都没再多说什么，只是讪讪的笑道：“陆二少跟一位故人有些相似，该是我们过于思念那位故人，认错了。”
顾淮之对此不置一词，端起酒杯，薄唇含笑，很快就将此事揭过去，觥筹交错起来。
只是在饮酒的间隙，顾淮之的视线还是会落在华霓的身上，可她一次都没有看他。
顾淮之仰头将杯中酒水一饮而尽。
——
无论多久，华霓也还是不太适应这样觥筹交错的场合，她跟古津打了声招呼，就去外面的阳台醒酒。
古津要陪她一起去，被华霓拒绝了，“我待一会儿就回来。”
古津瞥了眼还在不远处被簇拥着的顾淮之，这才点了点头，“有什么事情给我打电话。”
华霓微笑说：“好。”
华霓斜靠在露台的围栏上，待了一小会儿，被蚊子在腿上咬了两口。
她眼神扫了扫露台上驱蚊熏香的位置，靠近了些，拿起了旁边的止痒药膏在腿上涂抹了两下。
在她弯腰涂抹的过程中，头顶笼罩下一片阴影，像是忽然变化的阴霾天。
她没有抬头，就那么细细的涂抹着，然后缓缓将药膏放回原处。
好好疼我
带着三分醉意的顾总轻笑一声，“你还跟以前一样，不爱理人的时候，就这样假装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