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北栎说到这里时,顾玄鹤截断了他的话。
“注意,咱们这么多年没有交情。”
“呵,也就你,一百多年没有来看过我一次。”
沈北栎赶忙辩驳道:
“我这不是怕打扰你闭关吗!”
突然,他意识到这边还有个外人,整个人瞬间不好意思了起来。
活了二百多岁的六长老一时间抿着嘴捂着脸,不好意思在说话。
“说实话,我觉得今天不适合给你们讲述整件事,建议你们改天再来。”
顾玄鹤很有礼貌。
毕竟当事人之一就在这里,而且人家还是被害者,虽然打了一场漂漂亮亮的翻身仗,可他依旧在这件事里是被害者。
自己在他面前谈论他的过去,是对他的不尊重。
更何况,这俩家伙还是来听八卦的。
他们是怎么做到比姑娘还要八卦的,要是闲的没事自己可以给他们活干,保证让他们像是被抽的陀螺,一天到晚团团转。
可谁能料到,顾玄鹤的话刚说完,庄武略和沈北栎还没反驳,一边的沈皖卿却突然开口了。
“两位长老,我知道这件事的前因后果,二位要不要坐下来听一听?”
庄武略和沈北栎只觉得这声音有一种莫名的耳熟,却有些想不起来到底在哪里听到过。
不过他们还是想要知道四长老的八卦的,毕竟皇甫宝富这个家伙明里暗里找事,他们可是记得清清楚楚。
现在抓到他的小辫子了,肯定回头要好好地去他面前羞辱他一下。
“二位听说过宛宛类卿吗?”
“就是替身。”
“两位可能不相信,昨天那个上去揭皇甫宝富的那个人,也就是皇甫宝富的弟子,是他专门找的替身。”
“替的也不是别人,正是五长老沈南星。”
此话一出,庄武略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
不过仔细一回想,好像那人确实眉眼有几分相似。
沈北栎则是点了点头。
他昨天就看出来了,只是他觉得自己思考不一定是正确的,所以才专门来问问实际情况。
“其实皇甫宝富也没做什么,也就是一边对他很好,一边疯狂地打压他,说他这不行那不行,离开他更不行。”
“顺便还剽窃了一下那位好不容易想出的点子,却冠上了自己的名讳。”
“对了,这还不是最离谱的,他甚至还仗着醉酒,强上了对方,还完全不准备负责。”
一时间两位长老有些呆滞。
他们没想到皇甫宝富这些年搞了这么多的事情。
“对了,最关键的是,他心悦五长老却不敢说,只知道欺压这个徒弟。”
“要不是皇甫宝富喝酒喝多了,这个徒弟压根不知道自己就是个替身。”
顾玄鹤能感觉到沈皖卿说这话的时候完全没有情绪波动。
他就这么直接的把事情的经过说了出来,只言片语间,描述了一个人作为替身的不幸,仅此而已。
突然,沈北栎意识到不对。
“你怎么知道的那么清楚?”
闻言,沈皖卿却低声笑了出来。
纤纤玉指将自己的面纱摘下,露出相似沈南星的容颜。
“我就是当事人啊。”
一时间庄武略和沈北栎二位长老沉默了。
让瓜主本人给自己讲瓜,是不是有点不太道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