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她也会无故发小脾气,他总能镇定自若哄她,但这一次,时机太过敏感。
做的时候,停不下来也不想停,做完之后渐渐回过神,开始回顾自己的表现,越想越觉得心惊。
她哭了几次,推了他几次,说了多少个不要,算起来,这些账全都得记在他头上。
“岁岁。”资临紧张地盯着她,试图从她的表情里看出些什么,偏偏少女不让他看,一头扎进被子里。
资临着急,轻推她:“岁岁,有什么事你告诉我,别憋在心里。”
岁岁躲在被子里偷笑。
昨晚他作威作福,现在该轮到她了。
岁岁闷在被子里使劲摇脑袋,“你走开,我不要看到你。”
资临缓缓问:“岁岁,是因为昨晚的事吗?是,我承认我有点过分,没能把持住,你讨厌我也是情理之中,我现在就离开,让你冷静一下,好不好?”
岁岁一愣,下意识就从被子里伸出脑袋,拉住他:“不准走。”
资临神情为难,“我怕你看见我,更加讨厌我。”
岁岁坐起来,半跪在床上,伸手抱着他的腰,脑袋靠过去,闷声闷气地说:“我确实讨厌你,你是罪魁祸首。”
他垂下视线,压住嘴角的笑意:“原来我是罪人。”
“对,你就是罪人。”岁岁指了指自己,仰起一张白嫩的脸,振振有词:“我现在还痛着呢,刚才我看过,又红又肿,都是你的错。”
“那怎么办?”
“赔罪吧。”
“赔你一辈子,好不好?”
岁岁再也忍不住,咯咯笑起来,推开他:“肉麻。”
她从床上跳下来,没穿鞋,光着脚就准备往前跑。结果刚下地,双腿酸软,差点就要跌倒。
资临及时将她抱住,“以后要多锻炼。”
岁岁鼓起腮帮子:“都怪你!”
“是是是,都怪我。”资临将她拦腰抱起,“要去哪,我抱你去。”
岁岁指了指衣帽间。
片刻后。
资临默默地看着岁岁写下便签。
“XX年XX月XX日,第一次,对象:资临。”
她将便签贴在收拾好的鞋盒上,又将鞋盒小心翼翼地放到柜子里收起来。做完一切,岁岁招手,再次呼唤她的坐骑。
资临重新抱起她,看她一脸满足的样子,好奇问:“怎么忽然想起来收拾衣帽间了?”
岁岁圈住他的脖子:“我不是在收拾,我是在做仪式,女孩子都需要仪式感。”
说起来,她收进柜子里的几双鞋,似乎是昨晚他替她换上的那几双。
她什么都可以不穿,但她一定要穿高跟鞋。
资临问:“那为什么要标对象一栏,难道你预备以后还有别的做-爱对象吗?”
岁岁笑嘻嘻,“不告诉你,急死你。”
这一招果然很有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