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她开口,他已经戳破她的心事。
“外公不是针对你,你没有做错什么惹他生气。”资临语放慢,假话里放几句真话:“老人家年纪大,想事情容易剑走偏锋,是我惹外公生气了,外公知道你是我的心肝宝贝,所以就想用这种方式,引起我的重视。”
岁岁:“其实就算明老爷子不喜欢我,你告诉我事实,我也不会怎样的。”
“不。”资临弯下腰捧住她的脸,“所有人都喜欢你,我不允许你妄自菲薄。”
岁岁试探问:“真的吗,不是冲着我来的?”
资临语气肯定:“不是。”
他不能让她知道外公下令分手的事。
这场斗争,他一个人出征即可,没必要连累她担惊受怕。
他已经做好所有的准备,就算让他与整个明家为敌,他也在所不惜。
腰间被勒紧,资临垂眸一看,岁岁蹭了蹭他,似乎已经不再为明老爷子的事烦恼。
她在想其他的事。
资临蹙眉,还有什么事,能让她露出这种苦恼不堪的神情?
不等他问,她已经从他怀里挪开。
资临有些不舍。
他很久都没抱过她,医生叮嘱,必须静心养神才能尽快恢复。
忍得太辛苦,碰都不敢碰她一下,越是憋得慌,就越是想她,每天必须默念金刚经清心寡欲。
还好,苦日子到此为止,回来之前,他去做过检查,医生说今天可以同房。
资临眸光深沉,声音暗哑:“再抱抱。”
岁岁推开他:“不抱了,好久没抱,突然抱一下,我有点不习惯了。”
资临眉头皱得更深。
夜晚。
风从窗户飘进来,满室都是玫瑰香。
岁岁掰着玫瑰花瓣。
性生活方面的话题,无法和任何人倾诉。她不在意明老爷子针对的事,她只在意他为什么做完第一次之后,就再也不爬她床了。
岁岁有些挫败,这种沮丧感憋了太久,之前为了尊严,不曾和他提起,今天被他抱一下,脑子里挥之不去,全是这方面的事。
想着想着,不知不觉睡过去。
睡到半夜,迷迷糊糊感觉身上热得慌,酥酥麻麻,有谁在吻她。
她想要开口说话,却忍不住低吟一声。
“别怕,是我。”
男人的声音熟悉得令人安心。
岁岁半睁着一双迷离的眼,因为沉睡而麻痹的知觉缓缓恢复正常,甚至无限放大,一波波地刺激大脑。
黑夜中,男人正伏在她身上,温柔亲吻索取。
岁岁根本无力反抗,也没有想过反抗。
她躺在那,软成一滩水,心里没出息地想:他是想要她的,不是因为得到了所以才突然冷淡下去。
这不,又腆着脸半夜爬她的床。
岁岁愤愤地想,等他快要得逞时,她就一脚踹开他。
资临咬牙才将因为兴奋而差点溢出口的喘气声压下去。她甜得很,里里外外都娇软,连声音都像枝头上婉转嘤咛的小黄莺。
他听着听着,忽然听出不对劲,伸手一摸,手掌心大片泪渍。
“乖岁岁,怎么又哭了?”
岁岁颤着身子,既委屈又心酸,哭得停不下来,“没什么。”
资临硬生生忍住即将释放的欲望,揽紧她,“因为我半夜突袭的原因吗,对不起,是我不好,下次再也不这样了,祖宗宝贝,不哭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