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刚才我没有要求,但是现在我要求了。”
“要求?”
岁岁的声音越来越轻:“对,要求。”
资临往外走。
岁岁看着他走。
男人走到门边,停下来,没有回头,无情无绪:“你走到我身边来,我就抱你。”
短短一段路。
各自退一步。
岁岁小步奔过去,才刚靠近,一阵头晕目眩,被人腾空抱起。
她看见他太阳穴处青筋微微跳动,不像动怒,像是极力忍耐,他的手臂强而有力,像钢铁一般,将她牢牢擒在怀中。
他们往楼上去。
岁岁深呼吸一口气,双手抬起,轻轻环住资临的脖子,她问:“今晚我们在这里休息吗?”
资临眼皮跳动。
我们。
她说我们。
他停在楼梯处,垂眼看她,看了许久。她不太耐烦,又问他:“太晚了,如果要离开,可以快些带我离开吗?”
“不离开,就在这,以后这就是你的家。”资临声音暗哑,呼吸声太重,每个字都掩着炙热:“我会安排佣人,你会喜欢住这里。”
她往上攀,凑近他,“我以为这里是拿来囚禁犯人的地方。”
日光灯下,少女清纯漂亮的脸庞,干净得像是上天降一场大雪洗掉人间苍茫,她是雪后第一株绿芽。
资临视线凝住看牢她。
他要将她完完整整吃掉。吃掉她的同时,又不毁掉她。
所以他必须将她的灵魂一并捕获到手,里里外外烙下专属他的印记。看她肉体为他盛放,灵魂为他欢愉。
资临抱着岁岁往上走,“没有犯人,只有你。”
岁岁立马问:“我不是犯人吗?”
他口是心非答道:“不是。”
岁岁想起那些摄像头,她觉得不舒服,哪怕她只在这里待半分钟,她也不愿被盯梢。
许久,快到门口的时候,她将搭在他脖子上的手收回来,重新搂在他腰间,细声细气,说:“我只在摄像头下演戏,在外面已经有很多摄像头对着我,如果你要看我上镜,打开电视机就行,我以后会接很多戏,你可以从那里看我。”
他当即明白她的意思。
有所犹豫,但也仅仅只是一秒而已。
“我会撤掉监控。”
岁岁笑着点点头。
他忽然问:“你会对我演戏吗?”
岁岁微愣,继而眨着眼,面不改色心不跳:“当然不会。”
两人相对一笑。
他也不戳破,随便抛句话掀过去:“那倒也是,毕竟你演技有限。”
岁岁不服气,抿抿嘴别过脑袋。
房间很大,十九世纪维多利亚风格,她的衣帽间放着一个古董钟表,正好指向十点。
他不在房间里,他将她送进来之后,就到另一个房间去了。他给她一小时洗漱,她在房间里找出细香点上。沐浴焚香,总得有点仪式感。
岁岁在屋里转,每个角落都翻遍了,没有找到摄像头。她一头扎进衣帽间。
满当当一屋子衣物和鞋包,抽屉打开,全是名贵饰。似乎早就特意备下。
他肯定早就习惯饲养女人,所以准备得如此充分。说不定,这里面还有几件古董饰是别人刚用过的。
岁岁兴致全无,准备下楼去拿她自己的东西,还好带了睡衣来。
包就在门外,仿佛有幽灵佣人,她吓一跳,连忙将包拿进去,门嘭地关上。
洗漱完毕,换上她常穿的白色睡衣,刚好有人敲门。
敲三下,男人的声音传来,问:“我可以进来吗?”
她能说不吗,当然不能。
“可以。”
电子门叮地一声,资临走进来。他也已经换上家居服,齐整的睡衣没有一丝褶皱,走近的时候,岁岁能闻见空气里沐浴乳的香气。和她的搅在一起。
她看到他锁骨处有泛红的痕迹,像是大力搓擦导致。他不像是强迫症,洗澡要搓一百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