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绵摇了摇头，“不是，我今天出去跟别人打架了，被打的。”
“……”
她话说完，就听得钟屹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想什么呢？你以为我要挂了？”
钟屹没答话，只是定定地看着她，随后摇了摇头，“还能跟人打架，看来你也没什么问题。”
“恩。”
周绵点点头，端起已经被染红了的水盆，自顾自地去了浴室洗脸。
照镜子她才发现自己的样子有多可怕，几乎半张脸都是她的鼻血，有些已经干涸了留下了暗红色的血迹，她费了好大的劲才洗干净。
晚上钟屹的电话有点多，他也没有避讳，当着周绵的面儿就大大方方地接起，周绵本不想听，奈何耳朵太尖，听见是他的朋友叫他出去喝酒，钟屹不去，对方就一直催。
“你去呗，不用管我。”
周绵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地叠衣服，毫不在意地说道。
“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在家。”
钟屹挂了电话，坐到她旁边帮忙。
周绵哑然笑了笑，“我又不是什么生活不能自理的残疾人……”
“不去了，我在家陪你。”
钟屹果断地说完，将手机调成了静音，还去帮周绵铺好了床铺。
周绵刚才睡了一觉才感觉整个人精神头回来了些，且钟屹回来了之后，她感觉更精神了。
她打开电视，选了一部R级恐怖片，四平八稳地坐在沙发上看。
钟屹家里的电视特别大，还配了一套特别昂贵的音响，那音效响起来，四面八方包裹着，别提多爽了。
钟屹收拾好房间出来，外面黑漆漆的，电视上的光影在周绵大大的眼睛里忽闪着，那感觉，说不出的奇妙。
“你还喜欢看这些……”
他摸黑去流理台倒了杯酒，洗了一些水果，才回来跟周绵并排坐。
“我以前不敢，所以我老是看，看多了就麻木了。”周绵抱着膝盖蜷成一团，兴致勃勃地说。
钟屹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微微偏着头朝她靠近了些，“如果我说，我不敢看这些，会不会显得很没用？”
“哎呀？”周绵抿着嘴笑出了声，“原来是你不敢！”
末了，她把毯子拿起来，跟钟屹一起披着，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慰他，“假的而已，怕什么。”
她说着，一扭头，发现钟屹压根就没看电视，而是在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周绵揪着毯子的一角，也静静地看着他。
钟屹灼灼的目光顺着她的眉眼滑下，最后落在她小小的唇瓣上。
她长得可真小巧。个头小小的，脸小小的，鼻子嘴巴都小小的，只有那双眼睛又大又清澈，像兔子一样。
周绵清晰地看到他的喉结动了动。
她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姑娘，他那眼神，她也不是看不懂。
默了默，她微微坐直了身子，主动朝钟屹靠近了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