康言不知道忙什么去了,下午放学也没有等云音,晚上问过康家,说也没回去过。
云音心里不是很舒服,更让她不舒服的是,从前她一点都不会在意康言去哪了干嘛了怎么不回来找她,而现在--
指针指向十一点,写完最后一科作业,云音没心思再去预习第二天的课了,把早读的东西看了一遍,有些不死心又去问了保安。
得到的回答依旧是,少爷没回来。
算了,爱去哪去哪。
云音收拾好书包,洗了个澡,躺到床上,翻来覆去的。
失眠。
其实自从那次一起看了小黄片之后,俩个人晚上就没有分开过,放学之后,康言总是以学习为由跟她一起待着,差不多到点了,回家里露个面,家里灯都熄了再翻阳台到云音卧室里。
云音体力不太行,康言也从来不勉强,有时候她不想,就宁愿当个人形抱枕,甚至如果云音不主动去抱着他,他都只躺在边边上。
他说,光是能听到她的呼吸,就很幸福。
不过康言睡觉不老实,睡熟了之后就忘了那些原则了,毛躁的脑袋专往云音脖颈里蹭,云音如果没反应还会顶一顶,在睡梦里哼哼唧唧的,云音大发慈悲的伸手用力揉揉他的毛脑袋,他就老实了,乖乖的躺在身侧。
大多数时候云音都喜欢抱着这个人形抱枕的,温暖、踏实。
但今夜,他没来。
不仅是今夜,从下午自习课帮她搬了桌子之后,就没联系过她,也再没见过面。
连二十四小时都不到,但好像是俩人从小到大分离开的最长时间了。
“太小气了,这个人,仗着自己喜欢我,就胡乱吃醋,哼,爱来不来,来了也不理你。。。。。。”云音骑着被子,左躺躺右躺躺,怎么抱着都不舒服,感觉是厚度的问题,被子肯定没有人身体厚,又下地去卧室里的衣帽间,翻箱倒柜的,誓要找出个能代替康言的什么东西来。
云音折腾了二十分钟,终于从柜子底下翻出当年她嫌弃太高太重而被弃的枕头来,艰难的抱着往外走。
枕头很大,抱在怀里根本看不见前面的路,云音只能走两步看看脚底。
刚迈过门坎,就带着枕头撞上一堵肉墙。
枕头在俩人中间被压扁了一瞬,又把云音微微弹开,她没站稳往后一仰。
云音轻呼出声,后腰扶上一只坚实的手臂,稳稳接住了她。
即便是逆着月光,也能看到康言沉静的双眸,认真的看着云音的脸,将她扶起身,接过抱枕,转身若无其事一般朝床边走过去。
“大半夜的找这个做什么,你不是嫌它太高,睡的脖子疼吗?”
云音站在原地没动。
他不高兴。
哪怕康言面上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多余的情绪,行为举止也同往常一样流畅自然,但云音就是知道,他不高兴。
只是云音不知道他是还在吃醋,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
总之,平时的康言,看见她就像是哈巴狗一样,吐着舌头摇着尾巴,什么时候这么淡定过。
云音看着康言把她翻出来的抱枕正正当当的摆在床中间,一如楚河汉界。
她拧着眉,把枕头往床下一扔,看着康言眼睛,翻身把他压倒在身下。
“干嘛去了,这么晚,给你发消息也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