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飞机掠过星河
我没想过会在那么戏剧性的场合知道她的名字。
程星和被送上救护车，她寸步不离地跟着，向医护人员报了名字。
苏漾。
我一下就想起来了。
程星和经常给我点餐的那家，Yangs’Cafe的老板娘。
我没见过她。
却不止一次从送餐小妹的嘴里听到过她。
知性、漂亮、有品位，总是在店里放各式各样亲手制作的干果香薰。
餐盒上也沾染了味道。
我也曾不止一次在程星和的衣服上闻到过那种味道，可是没想起来。
如今细想，他们应该很早就开始了。
具体是什么时候滚到一起的，我不知道，也不想知道。
最让我恶心的是，我看见他们私会，淋雨发烧后，程星和给我点的还是苏漾家的外卖。
幸好没吃。
否则不知道要病势缠绵多久。
我也没想到，程星和会打探到我在G国的消息。
当他穿着一身干净白衬衫，捧着一束小雏菊出现在接机口时。
我正结束一趟航班，准备回公寓洗漱休息。
他就那么水灵灵地跪在我面前。
“沈瑜然，嫁给我。”
“这是我欠了你七年的求婚，今天补给你，求你原谅我。”
傍晚的机场人流量不小，已经开始有人围观起哄，我不想成为话题人物。
绕开他，准备离开。
没想到却突然从人群里涌出一堆熟面孔，将我团团围住。
是我和程星和很多年的朋友。
程星和说，要请他们来见证这段十年长跑的感情，有一个完美的结局。
“答应他！答应他！答应他！”
朋友们开始欢呼。
我没有说话，只是冷冷盯着程星和的眼睛。
他今天穿了跟当年订婚照一样的白衬衫，捧着一样的小雏菊。
连长相都几乎没有变。
可我却不再心动。
“你跟苏漾…是怎么开始的…”，我幽幽开口。
程星和怔了一瞬，脸色发青。
抬起头不知所措地看向我，“你…你真的想知道？”
我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