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我与丫鬟花眠单乘一辆马车,偏偏走在最后面,落单了。
花眠掀帘子将一包银子扔下车。
只听到外面一个声音:“老子不要钱,只要人!”
花眠朝外喊:“你可知这里面坐着的是谁?宋家的车你们也敢拦?”
“拦的就是宋昭昭这个贱人!”
趁这会儿功夫,我将首饰褪了个干净,衣裙也收拾利索。
把花眠拽进车里,我出了马车。
为首的蒙面人戏谑:“宋昭昭,你要是淹死在河里,是不是天妒英才?”
我面无表情看他们冲上来。
八个人,不到半炷香功夫就全都倒地不起了。
脚下,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
“宋、宋昭昭,我竟不知你还有功夫,你果然心机!”
自从被宋家领养那天起,我便知道自己后面的命运。
长到七岁便寻了师傅习武,一直不显露,是还没到时候。
现在,到时候了。
我拎起脚下这人的衣领子,拽到路边,一脚把人踹进了河里。
“宋清勉,是你太蠢了。”
等他在浅处泡得差不多了,我下去薅住他的头发强迫他抬头。
“你知道吗?那天燕王去后院,是我说先生在后院他才去的。”
“他素来与父亲不合,自那次事情以后,跟在我俩身边的眼线就没消停过。”
“你说他若是知道你投匪劫人,会不会把这事告到御前,参父亲一本?”
宋清勉不知是吓得还是冷得,浑身一哆嗦。
“以后,兄长最好夹起尾巴做人。”
等他晕过去,我把他扔到马车上,打道回府。
到家,我回院子里换衣服,随他们怎么搬弄宋清勉。
“少爷喝多了,小姐在路上遇到他时见他非要去河里泡澡,拦不住。”
“眼看少爷醉晕在河里,小姐便带他一同回府了。”
在宋母面前,花眠替我扯了个合理的理由。
只是没想到,宋清勉醒来后像变了个人一样。
某天下学,在府里碰到看起来十分虚弱的宋清勉。
看向我的一瞬,他的眼睛里不是一直以来的厌恶,而是。。。。。。深情。
“昭昭。。。。。。”
13。
我远远拱手:“兄长保重身体,告辞。”
说完,我转身回了自己院子里。
听说宋清勉最近精神失常了,我喊他兄长那天,他回自己院子把房里能摔的东西都摔了个干净。
忙着手里的事情,我就将这事抛到了脑后。
乔墨织当初被选中做公主伴读,免去考试入了官学。
她常在宫里住,后面借公主之力把娘亲也从乔家接了出来。
嫡母常常写信,对她嘘寒问暖,顺便哭惨。
乔墨织把信统统扔进了炭盆里,眼不见为净。
原本只有我一个人分到刑部当差。
我一直以来都有一个想法。
虽说律法规定男女都能在学堂学习,可每年要有九成多女子被父母带回家里嫁人。
嫁作人妇后,便被婆家训诫不许抛头露面,更不要说学习了。
我是侥幸,上辈子乔墨织的结局就是大多女子的缩影。
如今我,乔墨织还有公主正在一同起草保护女子入学的立法。
一日出门前,宋清勉在侧门将我拦住。
“昭昭。。。。。。”他看起来清瘦许多,欲言又止。
“我好像做了一个梦,梦里你不是我的妻子,变成了我的妹妹,是不是挺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