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13
“皇上，躯壳不哑，她所言也是七星姑娘的魂魄想说。只不过。。。。。。”樊钦刻意停顿。
“不过什么？”
“七星姑娘魂魄残缺，能与皇上交流的时刻不多，可能是害怕受伤躲起来了。”
“是小哑巴就好，是她就好。”樊晟念着念着，竟落了两行热泪。
樊钦与我对视，而我只在心里骂一声骗子。
而我，是骗子的同伙。
当年我认义父不成，倒被王医师带到松山深处。
那里一大片地有许多青壮少年练武，一个赛一个的神武。
王医师领我进岩洞，刚进去他便嚷嚷。
“木兄弟，木兄弟，我来给你送徒弟了！”
我才知那致民帮的领头叫木昭平，脸上刺着一个方正的囚字。
我不是没听闻过致民帮，樊晟常骂他们祸国乱政。
此次见着，倒是眼熟，这木昭平，就是当年在先皇身边的大将军。
樊晟上位后，就跟着他。
可惜被发现对其不忠，下了狱。
自那以后，他的名字我未在从樊晟口中听过，原以为是死了。
“世间竟让这等人做了新皇帝，简直是不幸！”他捶胸顿足。
师父收了我为徒，不过不教武功。
他认为女人能安稳过一生就好，打杀的事不必参与。
师娘却风风火火：“怎么，看不起女人？告诉你，女人做起事来，一点差不了男人！”
我好后能蹦单字，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谢谢师娘。”
习武要吃点苦头，读书识字讲话也是个持之以恒的事。
师父口中那个我素未谋面的师兄，一年过后我也见到了。
樊钦，樊晟的弟弟，在宫中偶尔眼熟几面，但并不熟悉。
他倒是个会考虑民生的王爷，明明父亲暴戾，母亲也不是大慈大悲的人物。
竟能歹竹出好笋。
樊钦行动有人汇报，没那么自由。
师父常年游历山水，就是为了和他在不同的地方碰面。
一年两三次，我与他竟也能熟络起来。
他总讲我拿刀剑姿势不正，所以手心的茧子才到处都是。但到黄昏，又会梗着脖子教我。
他一面说我晚上学讲话写字，当心看瞎了眼睛；一面又搬着木凳跻身过来。
“我也学学。”
可他哪里需要学我这些入门的。
起初我说话的发音很怪，他让我看他说话的嘴型舌位。
“明白吗？”
上个月他愁于樊晟不再信他，且加收征税，养着日渐增多的骗子巫术师。
我落下“晟”字的最后一笔：“师兄，我可以再进宫，当你棋盘上的黑子。”
14
回来仍在寒冬。
瑶云居外观跟之前没有什么差别，可一进去，简直天差地别。
明明大雪飘飞，院子里居然还有养护好的梅花和翠绿的树丛。
与我在时满是光秃秃树杈的院子大相径庭。
进门暖意扑面而来，炉火正旺，还有淡淡的安神香味。
这瑶云居换了人住？
这是我先想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