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以前被苏彤拒绝也难过过,项目失败也伤心过,但最多是眼角湿润。
攥着酒瓶在失意角落默默无言,或是摔东西发泄。
他总说男人流血不流泪,所以他从不哭。
但他现在却哭得这样惨,我的灵魂飘到他面前,我疑惑了。
林墨见状笑了,语气夹杂恨意说到。
“你看看清然旁边的文件是什么,她死的那天甚至还怀着孕!”
陆琛闻言更是如遭雷击,他颤抖着拿起一旁的孕检单,不可置信地翻阅着。
得知真相的他彻底崩溃了,愣了片刻后开始疯狂抽自己巴掌。
“我、我不是东西,我该死。。。。。。对不起,都是我的错,如果不是我,你怎么会死。。。。。。”
陆琛不断抽打着自己,一拳比一拳重,不多时就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有来客朋友看不下去让他别这样了,不料只是被陆琛拂开,他吐掉带血的牙齿继续抽打着自己。
而后又在我棺椁前跪下,一边打一边哭得泣不成声。
“对不起清然,其实离不开的人是我。。。。。。求求你不要走。。。。。。不要走。。。。。。”
陆琛已经语无伦次了,他说:“你不是不喜欢苏彤吗?我现在就把她赶走!”
他慌慌张张要把苏彤赶出去,苏彤惊叫着和他推成一团。
她不敢相信魅力无穷的自己会输给我,多次拦住陆琛。
扬言自己也怀了孕威胁他,却被陆琛无视推倒在地。
最后她也被陆琛喊来的人带走。
他又把新娘的戒指套在我微微腐烂的尸体的手上,磕绊道:“我、我不跟她结婚,我就跟你结婚。。。。。。求你。。。。。。别离开我。。。。。。”
他说着我曾经最想听的话,做着我最希望他做的事。
但此刻我的灵体却只能远远看着他,我们再也回不去。
自负如他也终于发现,不是每个错误都有补救的机会。
这夜,陆琛不允许任何人抬走我的尸体,朝我的尸体低语了一整晚。
第三天有人报警才将腐烂的我运去火葬场,林墨将他踹下殡仪馆的车。
陆琛一路跟着车,连闯了三个红灯才跌跌撞撞鼻青脸肿地出现在火葬场门口。
见工作人员要火化我的身体,他推了人一把,跟人吵了起来。
“你们他妈的是要烧了我老婆吗?”
“你们到底长没长眼睛?知不知道我是谁?知不知道这人是谁?这是陆氏集团的总裁夫人林清然!你们敢烧了她,我让你们明天就丢了饭碗!”
“再不烧就烂得不成样子了。”
工作人员们为难得面面相觑。
而后他们叫来馆长,馆长带了一群保安来找他,却被陆琛喊来的人堵在门口。
“先生啊,这是规定我们也没办法啊,再说了你也不想看见你老婆腐烂吧?”
陆琛边哭边骂:“什么狗屁规定,我就是不能让林清然被烧!”
僵持了一夜,我成了这个殡仪馆今天最后的尸体。
陆琛不管不顾地守在我的尸体旁,不许任何人动。
但赶来的警察还是拉走了他。
“先生,我知道你很难过,但是节哀顺变,人还是要接受现实。”
被拉走的他无力地哭喊着,只能眼睁睁看着我被拉进火化室,变成一罐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