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我想画人体。”艾丽西亚低头削着笔,“我要画你。”
言简意赅。
“你上次不还想让我画你吗”她眸色沉静。
卡文迪许内心波涛汹涌。
她在补偿我吗
他鬼使神差地答应了一句,“好。”
他上次那么披着毯子过来,跃跃欲试引诱着她,但现在——
卡文迪许第一次觉得羞耻,尤其艾丽西亚还支着下巴望着他,神情冷淡。
“全脱吗!”
“嗯。”
他打开领结,她很显然不想上手帮他。
他撇着嘴,她总是这样,一会让他甜蜜,一会又让他心碎。
卡文迪许露出光洁的脖颈。
他把亚麻领巾放在一边,喉结滚动。
他脱着外套,微微偏过头。
“能去卧室吗!”
“这里没人。”
他们在二楼的小会客室,艾丽西亚习惯把仆人支出去,这种和外面联通,关上门就是小厅,图一个温暖安静。
她是个暴君。
尤其她看他的眼神,没有半点柔情,只是在评估他的比例和特征怎么在纸上表现。
卡文迪许躲闪着目光,一粒粒纽扣解着马甲,“可以穿衬衫吗!”
艾丽西亚没有回答他,这显然是个傻问题。
裸体画怎么能穿衬衫呢。
掖在马裤里的衬衫被他扯出,卡文迪许呼了一口气,脊背一弯脱了下来。
他皮肤很白,透着粉色,多半是害羞蔓延出来的。
他的腰窄瘦,很漂亮,一直往上,是带着肌肉的手臂,他有拳击的爱好。
卡文迪许偏着头,不好意思看她。
他咽着口水。
艾丽西亚很困惑,他们不都坦诚相见,这么多次了。
为什么她堂兄会难堪。
“看这边。”艾丽西亚指挥着他。
她让他起来,看看后背,摆着造型,找出最适合的角度。
最后点点头,“好了,再脱吧。”
什么
他今天穿了条摩登的长裤,配着黑森短靴,擦得锃光瓦亮。
卡文迪许低头看了看。
他后悔穿了这条紧身的裤子了。
他的抗议没有效果,艾丽西亚的眼睛好像在说,你都到这一步了。
他的腿确实如勾勒出来的那么匀称,大腿有力,绷紧了。
他站起来,平时和在床上不太一样。
艾丽西亚拿着炭笔比量着,她给他丢过毯子,让他挡住那处,她不想画。
她只喜欢美好的东西,比如他的肉。体。
你看,她还嫌弃他。
卡文迪许站在那,摆出古典雕像常有的姿势。
他脱掉袜子,赤着脚,一地狼藉。
他在思考自己是怎么了,任由艾丽西亚摆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