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廉。卡文迪许是这一种时尚的佼佼者。
他今天出现在俱乐部,脖子上是一种前所未有,造型奇特的领结,颇有点放荡不羁的感觉。
他们好奇地问起这是什么打法,卡文迪许面带微笑,想了想。
“安式领结。”
艾丽西亚。安妮,他的安。
不忘挑衅地看了表弟一眼。
弗朗西斯满是困惑。
“真丑。”他真诚地评价着。
“闭嘴,没品位。”
没过几天,伦敦的那些花花公子们,几乎人人都模仿了一个。
不会的那就是跟不上潮流。
……
艾丽西亚莫名多了个给她丈夫系领结的任务。
这段时间,她对卡文迪许不理解的地方,除了问母亲,就是那群已婚夫人们。
“男人,年轻的时候总是这样,要攀比不少。”
他出门前还会偷偷摘她父亲的小花,拿着那枚浅紫色的波斯菊,非要她插在纽扣眼。
他勾起嘴角。
艾丽西亚在对她丈夫的观察中加了一条,他很容易高兴,有时候不太满足,有时候又那么自得。
奇怪的东西。
他的黑色眼睫垂下,她觉得他可爱时候,会踮着脚吻一下。
于是他再也装不住,抱着她的腰转了一圈。
“我爱你,艾丽西亚。”
我们以后会是最最恩爱的夫妻。
……
卡文迪许对关系很好的说辞不再坚持。
他不在乎那场荒谬的赌局,外人又不了解他们真实相处的情景。当然,会想弄清楚是谁发起的,又是谁在造谣。
再退一步,反正艾丽西亚谁也不喜欢,跟他一个人亲近就够了。
他会自我安慰。
他不需要她爱他,当然爱一下最好。
卡文迪许只对亲近的人,偶尔抱怨。
因为发现,少数结了婚的朋友中,妻子都爱他们,有情人的那种,也是女方无条件的崇拜。
他一会想艾丽西亚这样,一会又觉得现在最好。
卡文迪许有时候郁闷。
他的婚姻光鲜亮丽,但是脆弱不堪。
他还是跟以前一样意气风发。没人知道他的痛苦。
然后起身,“我要去接她。”
艾丽西亚去看剧,他已经是极为懂事的丈夫了,不会打搅她和夫人们的聚会。
他会像很多无聊的男人一样,在俱乐部呆上一天,谈天说地,再花时间想她。
卡文迪许觉得自己没救了。他想转移自己的注意力,做起久违的那些,射击马术击剑拳击的运动项目,都没有用。
他出了俱乐部,坐车往考文特花园的皇家歌剧院驶去。
在不远处,停下车,下来。他大步地走过去,他习惯了接她,每次在马车上都有温存。
这种情形下,艾丽西亚比以往都要兴奋。
她会咬他,不发出一点声音。
就像上次,他假装抱怨地指出肩膀上的牙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