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侧过头去,看了一眼沙发旁茶几上的披萨盒,走过去,窝进沙发坐下。
沙发里还坐着个男生,娃娃脸,一双圆圆的鹿眼,眼角下垂。
娃娃脸原本在玩手机,见他过来抬起头,表情冷漠:“怎么这么慢。”
江御景抽出根烟来咬着,一双大长腿随意的前伸舒展:“正常来说,我应该五分钟前就坐在这里了。”
“然而?”
江御景没再说话了,嘴角塌了塌。
不远处麻将桌上,MAK战队教练苏立明啧啧出声,摇了摇头:“艳遇呗。”
浪味仙码牌的手指一顿,习惯性推眼镜,声音里充满了怜爱和慈悲:“五分钟啊。”
胖子反应过来,沉默了一下。
小炮:“……五分钟啊。”
“五分钟,够不够交换一波电话号码?”胖子望天,纯洁状。
浪味仙听不下去了:“你们不要乱带节奏,景哥的女朋友不是大龙吗,我被景哥绿了我失恋了我女朋友没了,你们失去了你们的打野。”
胖子翻了个白眼:“你丫装个屁,你自己说说最先说话的人是你不是你?”
浪味仙:“自摸,胡了。”
“???”
两圈搓下来,苏立明喊停,把麻将一推,赶他们去吃饭。
麻将之所以被称之为国粹就是因为他毒性不浅,具体表现在,大家都没打够。
胖子手里捏着一块披萨坐在沙发扶手上,痛心疾首:“紧张起来啊兄弟,春季赛怎么回事啊?第四?老MAK的脸都被我们丢尽了你们还有心思打麻将?”
MAK战队春季赛前半个月辅助theone出了车祸手臂受伤,而中单也不声不响在此时单方面要求解约走人了。
过了转会期转会需要付大笔违约金,代价是肥肠大的,看来是蓄谋已久并且意志坚定。
事发太突然,导致MAK根本没时间反应过来招新中单,不得不从二队提了两个人上来,强练了一个礼拜去打LPL。
于是结果几乎是每个人意料之中的,下路有江御景撑着还好,中路到季后赛几乎崩的补不过来。
两天前MAK挤进四分之三决赛,并且输给对手AU战队止步四强。
不过还好是春季赛,MAK的队员也早就做好了心里准备,所以心态还算轻松。
应该说是太轻松了。
比如,比完放假第二天,一群人就一起来到了theone家打麻将,美其名曰迎接辅助大佬荣誉归队趴。
小炮坐在沙发扶手上叼着披萨,上面的奶酪拉的好长:“那场比赛我看了,景哥对线真的强。”
胖子乐了:“那你看AU的中单咋样?和你比的话。”
“五五开吧。”小炮说,“他跟他的打野加起来的话。”
他这话讲的嚣张,苏立明挑了挑眉,拍拍小炮的肩:“小伙子不错的,等春季赛打完,我找时间跟AU约场练习赛给你练练手。”
浪味仙抽了张纸巾擦擦手:“中野联动?不存在的,给你足够的个人空间天秀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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