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溪看向楼的眼神中带着点惊奇，说了声“谢谢”才转了回去。
o17：【做得很好。】
“……”楼经他一夸，忽然尴尬得一阵脸热。他有点受不了o17这一套。
要是o17活在现实里，一定是那种他会避之不及的类型。
他忍不住道：【o17，你活着的时候，是小学老师吧？】
o17不明白他为什么会有这种想法，但还是如实回答：【不是。】
楼笃定：【初中老师。】
【我不是老师。】
【那你做什么工作？】
o17道：【我死亡的时候，大学没有毕业，所以还没有机会从事喜欢的行业。】
楼怔住。
大学没毕业……那也就是说，比他大不了几岁。
【不过，我很喜欢现在的工作。】
【当系统？】
【嗯。】
【谢意值部门的工作很有成就感……】谈到工作，o17有了点兴趣，主动多说了两句。楼也没打断他。
当听到o17说起经历过九十个世界的时候，楼不免咋舌。
【九十个世界，那是过了多久？】
【嗯……应该有几千年了？不过虚拟世界的时间流跟真实世界不同。】
楼：【哦。】那还是比他大挺多的。
楼不让自己去想那个曾经是人类的o17，不去想那个生命终止在二十岁的青年是什么样子的。否则，他连对o17说话都会变得奇怪……
一颗糖含了小半节课，直到放学时，口腔内都是一股甜香。
晚上回到家，桌上放着一碗热乎的米饭。挺会荤素搭配，肉里头还配了几片绿油油的菜叶子。
楼：……
这家伙真会得寸进尺。
咬了咬牙，想把o17叫出来说点什么，终究是没这么做。
他拖拉着房间里的塑料圆凳，在桌前坐下来，心情复杂地抄起筷子。
代价究竟是什么呢？楼思考着，吃完了他今年至今为止最豪华的一顿晚餐。
……
这晚，楼学到了很晚。他难得有精神这么好的时候，不想就此休息。
o17默默看着这一幕，并未开口劝阻。
有拼劲是一件很好的事，他不想打击楼的积极性。如果日后楼长时间维持这样的不良作息，他再干涉也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