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娇先清醒了过后,她后退一步拉开了些两人的距离,不让赵柄的气息缠绕在她身上,定了定神后她才开口轻唤一声,微微颤抖的声音却将她暴露无遗。
赵柄还沉迷着,看着她开合的嘴唇,他漫不经心的轻应一声:“嗯?”
满脑子想的都是一口咬上去的口感,定是软软糯糯极美妙的。
岳娇一直低垂着头,一心都在控制自己身上。根本没有注意到赵柄的不对劲。
她犹豫着开口:“不知妾今日是给何人梳妆?”
这话将赵柄快要消失殆尽的理智拉回来了些,他舔了舔唇,闭上眼深吸了口气,将那已经呼之欲出的欲念强行压制下去后,低声回道:“给我”。
说完,他好整以暇的等着岳娇的反应。
果然如他所料,岳娇听到他的回答后,一脸疑惑的抬起了头,小嘴微张,一双杏眼睁得比平日更圆了。
惹得他心里更痒了,只想将她拉进怀里,对着那双唇瓣狠狠的亲下去!
为免自己再度失控,他强行将理智拉了回来,移开了视线不再去看岳娇,走到了镜台前坐下。
而岳娇看着他的反应,才从震惊回过神来,看着赵柄自如的坐下后,才知道他不是在说笑。
岳娇不是没有给男子束过,只是。。。
她现在好紧张怎么办!
赵柄见身边没动静,微微侧了侧头。
岳娇见状,深呼一口气,心里不断的暗示着自己。
他跟阮安康同一年的,还是未满二十的少年,不可遐想!不可遐想!
做好了心理准备后,她才走到他身后,拿起桌上的木梳开始给他梳头。。㈤八一6o。
他的头很好,黑如墨,似瀑布般散开披在背上,木梳放置间,好似无需用力都可以自行一滑到底。
她摸过无数的头,像他质这么好的,还真找不出几个来。
好到她都忍不住感叹了:“侯爷,您的头长得真好!”
“谢谢”赵柄不甚在意的轻应了声。
岳娇以为他是不信,忙道:“真的,妾也算是摸过很多头了,可质能有侯爷这般好的,至今也就见过两个!“
而赵柄的心思早就不在头上了,从岳娇的手触上他的头时,他整个人都绷紧了。
头本没有知觉,可只要一想到她那双素白的小手在他的丝间穿过,撩起他的每一缕头,那头在她的指尖缠绕着,然后再慢慢的滑过,滑过她的指骨,指缝,最后自她的掌心慢慢落下,他的每一根丝都好像有了直觉一般,将那触感自间传递自他的身上,引起心底一阵颤栗。
好似被她捏在手中的不是他的头,而是他的命根子,被她在手里反复的把玩,盘弄。
有时她不小心扯到了一下头,头皮处传来的痛感将他所有的感官好似都具象化了,这一切都不再是他的臆想,而是他的身体真真切切的被她所触碰着。
一下又一下,轻轻柔柔的,偶尔那指尖还会落在他的额前,与他的肌肤亲密相触。凡是被她碰触到的肌肤,都像是被千只蚂蚁啃食过一般,酥痒难耐。阵阵热流自尾椎四散,流向他的四肢百骸,让他浑身都在烫。
好热好难受又好想要,想要她再用力一点,让那感官更强烈一些,这样才可以平复他骤起的欲念。
她突然低头靠近了他一些,温热的呼吸打在他的两侧,柔软的指腹贴在他的鬓角处轻抚着,带起一阵触电般的酥麻,激流一般冲刺进他的血液里,在他的身体四处碰撞,让他忍不住想要轻哼出声。
可他又不敢开口,害怕此时一开口,欲望便有了宣泄的口子一倾而下,将他心底暗藏的心思公之于众。只得紧咬着牙关,闭着眼强行去压制那沸腾的念想。
岳娇梳着梳着,指尖传来了一阵湿濡的感觉,她忙侧头一看,只见赵柄紧闭着双眼,脸上潮红一片,额头沁出了大颗的汗水。
她心下一惊,唯恐道:“侯爷,是妾弄疼你了吗?”
赵柄缓缓睁开眼,眼中带着水光,眼尾泛着情欲留下的红,嘴里还微喘着:“不是,是天太热了!”
岳娇未经人事,不知他那眼神是何意,只觉得被他这样看着身上泛起一阵颤栗。也无暇去深思他的话,只道他确实是太热了。
她忙收回视线,加快了手上的动作:“那妾快些!”
粗喘了几口气后,赵柄缓缓问道。
“另一个是谁?”
嗯?
岳娇手下一顿,随后想起了他是在问刚才她说的。
她手下不停,轻柔道:“妾也不知他的名字,那是很多年前了,大概有五六年了吧,在庆安县遇见的一个小少年,当时他遭了难被知县家小姐所救,妾搭了把手。”
她自顾的说着,丝毫没注意到手下的人身子顿住了。
赵柄没想到,六年过去了,岳娇居然还记得他!
虽然她没有认出来眼中的他就是当年那个被她所救的小少年,可她没有忘记!她还记得!还记得他的头!
单是这一点,就叫他心中激荡不已,原来这么多年,并不只是自己在念念不忘!他所思念的人也还将他留存在记忆里的,他并不是她过往那些可有可无的过客,而是值得拿出来一提的存在。
想要抱她!他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