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斯之把脸上的手放下来，叠在一起，插进两人的缝隙，用力盖在心脏处。
“没没没没有！你听错了！”
“你的脸也好烫。”
项斯之又伸出一只手盖在脸上，闷闷的声音传到倪语白耳朵，“我这是热的！是热的！”
“你的耳朵也红了。”
“那也是热的，热的！！”
“你看着像害羞了。”
“我他妈才不会害羞呢！哈！老子会害羞？！”
倪语白叹了口气，“项斯之，你为什么总那么嘴硬呢？”
项斯之推开他，“谁，谁嘴硬——唔。”
倪语白推倒项斯之，一只手握着他的后脖颈，另一只手插进他两只手的手指缝隙，抵在头顶。
只亲了一下就分开。
两只眼睛盯着他，毫不掩饰的痴迷和爱意、以及欲。望暴露在项斯之眼中。
他懵了。
项斯之懵了。
倪语白刚才好像亲他了。
项斯之觉得自己的心脏胀胀的，好像下一秒就要爆炸。
一眨巴眼睛，眼泪就掉出来了。
“你，你凭什么亲我？”
“不准亲！”
项斯之可是很记仇的，凭什么倪语白说不见面就不见面，他想见面了就又来找自己。
意识到自己又哭了，他赶紧闭上眼睛。
今天一晚上，不是哭就是脸红心跳，整得他跟个精神病似的。
“你别碰我！”
“凭什么你说不见面就不见面，想见面了，你就又来找我。”
“你当我是什么？”
“无聊的时候用来逗一逗的玩具吗？”
“你不想理我的时候就不理我，和别人聊的那么开心，你！你还把属于我的东西给别人！”
“我最近跟个跳梁小丑一样，你做什么都能影响到我，让我难受。”
“看着我在你面前幼稚发疯很好玩是不是？”
“现在还说喜欢我，骗谁呢！我才不相信！”项斯之吸了一下鼻子，“你肯定就是在报复我！”
“报复我在你面前大吼大叫，像个疯子一样。”
“你能左右我的情绪是不是很开心？”
项斯之脑子里乱成一锅粥了，嘴里什么话都往外吐，也不管有没有逻辑。
这边扯一句，那边扯一句，给倪语白都听懵逼了。
不是，他怎么这么能说？说的都是些什么话？
什么玩具、小丑、又发疯的？
项斯之越说越激动，给自己都整的越来越红温了。
倪语白松开他的手，移到他的后背来回抚摸，嘴里一句一句回着，“因为喜欢你，所以想亲你。”
“我那天说的不是真心话，还不是因为你说讨厌我。”
“我巴不得每天都跟你粘在一起，可你总对我说伤人的话，我的心是肉做的，也会疼。”
“不是玩具，不是跳梁小丑，也没有觉得好玩，更不是觉得你发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