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语白想把他扯下来，又怕弄疼他，脸色都不好看了。
不是讨厌男人吗？
不是觉得恶心吗？
还是他打心底里觉得，自己跟他根本不可能？所以一点都不防备？
倪语白脸颊两侧紧绷着，“下来！”
他的语气很重，项斯之身体僵了一下，然后就开始在他身上乱蹭。
“凭什么让我下来？我就不下！就不下！你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是我惹你生气了吗你对我这么冷漠？啊？”
“你说话啊，整天就这一副闷葫芦样子，脸黑的就跟要下大暴雨似的，整天喜怒无常，你讨厌死了你！”
倪语白每听他说一句，就沉默一分。
项斯之最看不惯他这样子了，“怎么又不说话？就会装哑巴！我最讨厌你这个样子了！”
倪语白心里密密麻麻的，就像针扎般疼痛，他放在一侧的手紧紧攥着，语气略带讥讽，跟着他一块儿贬低自己，
“对啊，我就是闷葫芦，我就会装哑巴，我让你恶心、让你讨厌，好，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了。”
“那你现在可以从我身上下去了吗？”
项斯之听见他这话，总觉得心里慌慌的，他侧头仔细看了看倪语白，“你，生气了吗？”
“没有。”
依旧是没有任何声音起伏的语气。
项斯之本来还想道歉，见他这样子又把话咽了回去，从他身上跳下来，想了想，又说，“我不讨厌你，真的。”
倪语白觉得自己应该是不在乎的，可心里的难受却一直在提醒着他，好在平时他就很冷漠，又是这种表情，谁也看不出什么。
“嗯。”
他嗯了一声，不知道是信还是没信。
项斯之表情有些不知所措，跟在倪语白身后，两只眼睛止不住的往他后背瞟。
总觉得他好像有点生气了。
要不还是给他道个歉吧？
不不不，不行！才不要给他道歉！
余行和楼宁适也骑着马赶了过来，“你们都没受伤吧？”
“没有。”
“小之之你呢？吓到没有？”余行握着项斯之的胳膊，把他转了一圈。
项斯之挺着自己的胸脯，“我是谁啊？我怎么可能被吓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