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虫,应该是如何才能够登上皇位的。”
“在过去的历史里面呢,当一位皇帝退位了以后呢,拥有继承能力的虫基本上都是由他的亲属组成的,他的兄弟,他的儿子。”
“很显然,我们这位陛下的兄弟,已经死完了,噢,这里我并不是想要说陛下是一个暴君,我是想要说,陛下他拥有一个比他还要再强大一百倍的兄弟,再不久之前呢,那位大公,曾经率领着军队,杀进皇城,将他的兄弟全部都杀死了。”
“而这样无恶不作的大公呢,最后是怎么解决的呢?他是被我们伟大的铂西瓦尔殿下杀死的。”
“铂西瓦尔殿下是什么虫呢?是陛下的第一个孩子,是我们帝国千百年中又一次诞生的s级军雌,从小就受到了严格的教育被培养长大的……”
……
郁雪时站在高台上,俯视着下面的虫,没有任何虫在回应,他却侃侃而谈,好像正在进行他的个虫演讲一样。
福尔克一直都站在郁雪时的身后,悄悄的看着郁雪时,他一直都在凝视着郁雪时,郁雪时每说一句话,他都在心里忍不住的默念一次。
真是太好了。
真是太好了,在那个时候铂西瓦尔殿下委托的是她,在那个时候他看见莱桑德冕下的时候没有第一时间选择生气,现在他才可以看见这样的一幕。
他们的铂西瓦尔殿下再也不需要永远孤高的站在最上面了,有另外的一只虫越过的重重的阶梯走到了铂西瓦尔殿下的身边,他永远的爱着铂西瓦尔殿下,他永远的注视着铂西瓦尔殿下,这简直就好像是曾经他为了出差而跟联邦的希拉尔大人的副官范多夫联系的时候,范多夫推荐给他的那些军雌yy雄虫会爱他们的小说一样美丽。
不,远比那美丽更多。
且不说莱桑德冕下为了铂西瓦尔殿下的付出,饶是他,饶是这么漫长的注视着铂西瓦尔殿下的他,都不可以对着铂西瓦尔殿下的过去这样的侃侃而谈,这样的信手拈来,甚至就连一件小事都不曾放下过。
·
郁雪时的演讲很成功。
成功的让他们觉得,他们现在只要是不选择铂西瓦尔殿下,他们简直就是有罪,他们简直就是要将这个伟大的帝国付之一炬。
当然,仅仅只是演讲是不可以的,最后还需要一个出头鸟。
郁雪时很满意的看见,在他的话音落下以后,那位曾经跟铂西瓦尔密谈过的,切诺夫伯爵跪了下来。
他戴着口笼,穿着束缚衣。
对着郁雪时跪了下来。
他的动作代表的是什么完全不言而喻,而切诺夫伯爵——
可是他们这群虫里面可以说是高位之一了。
在他跪下来以后,其他的虫也稀稀拉拉的对着郁雪时跪了下来。
郁雪时凝视着他们的头发。
漫不经心的想。
……威胁人这招果然还蛮好玩的。
哪怕是再高贵的虫,也有自己的软肋,不是吗?
比如说切诺夫伯爵的虫崽之于切诺夫伯爵。
三十年前。
总之,事情处理的很顺利。
郁雪时不见血的处理完了这件事情,所有虫都乖的跟鹌鹑一样对着郁雪时臣服了,当天郁雪时就把他们放走了,当然,在放他们走的时候,郁雪时并没有忘记给他们配备几个保镖,美名其曰在狩猎仪式那边还出现了残兵,万一那些残兵记恨追到了在场的贵族的家里就不好了。
城堡的护卫众多,可是贵族家里的护卫可没有这么多。
面对郁雪时的好意,哪怕他们根本就不想要接受,也没有任何办法,只能够就这样的接受了,带着郁雪时光明正大的派发给他们的监视虫回家了。
最后一个走的虫是切诺夫伯爵。
他的口笼被摘了下来,身上的束缚衣也被脱了下来,可是他却仍然好像是戴着口笼跟束缚衣一样对着郁雪时毕恭毕敬道:“……莱桑德冕下,我做的还算是好吗?”
郁雪时淡淡的扫了他一眼,对着他淡淡的笑了一下,语气从容道:“怎么能算是不好呢,在您的带头下,他们纷纷的都低下头了,这全部都是您的功劳啊。”
切诺夫哪里敢居功,当场就把自己的腰拉的更低了,对着郁雪时更加虔诚的说话:“……您说的哪里的话,若不是您出现在了这里,若不是您驯服了他们,我低下头又有什么作用呢。”
说实话,这段话切诺夫有一半是恭维,还有一半,是在真的是这样想的,在遇见郁雪时之前,切诺夫是真的没有想到,郁雪时的美貌竟然是郁雪时的身上最微不足道的一个优点,遇见郁雪时,真的是铂西瓦尔殿下上辈子积攒下来的福气啊。
他的这一生,原本都已经降落到了谷底了,却在遇见了莱桑德冕下以后,又一次的走到了云端。
但是这样的话,切诺夫可半点都不敢跟莱桑德冕下说,因为其他的雄虫会因为别的虫这样说而高兴,而面前的这只野兽,并不会因为他在贬低铂西瓦尔而来抬高莱桑德冕下而感受到愉快。
……正好想反,若是想要让野兽对着你流露出稍微欣赏的眼神,你必须要好好的夸赞铂西瓦尔殿下。
于是切诺夫伯爵鬼使神差的又加上了一句:“当然,仅仅只是我们的功劳是半点都不足够的,毕竟如果下一位登上王位的虫是什么扶不起来的雌虫的话,也没有任何一个贵族会同意的,他们会答应的这么快,还因为,他们要称赞的王,是铂西瓦尔殿下啊!”
于是,切诺夫伯爵,亲眼的看见了这个一直都在微笑的野兽,对着他露出了今天的第一个真心的微笑,他轻声的说:“原来你是这样想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