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周淮墨说话，温如意捏了下虞遥的手臂，责备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说什么呢？”
虞遥瞬间老实，收回视线，不再说话。
见虞遥收敛了，温如意这才看向周淮墨。
“小周啊，思思被我和他爸爸惯坏了，说话不知轻重，你千万不要介意。”
周淮墨扬起嘴角，露出一抹笑。
“阿姨，思思这样挺好的，直爽，坦诚。”
没有父母听见别人夸奖自己的孩子会不开心，就如此刻的温如意一样。
她笑得眯起了眼睛：“也就小周你夸她，以前我那些朋友，都说我们家思思脾气怪得很，我瞧着就很好啊！”
虞遥吃饭的动作突然停下来，周淮墨瞥了眼虞遥，神色自若。
“伯母，你也说是以前的朋友，她们可没看见现在努力进步的思思。”
被周淮墨这么一说，温如意瞬间释然。
“说的对。”
吃完饭，周淮墨告辞，温如意让虞遥送周淮墨下楼。
虞遥跟着周淮墨出了门，盯着周淮墨的背影，若有所思。
两人进了电梯，并排站着。
周淮墨瞥了眼虞遥，挑眉：“有话直说。”
闻言，虞遥连忙凑过去。
“周淮墨，我昏迷的那段时间，都是谁守在我身边的？”
周淮墨侧头，如墨的眸子，静静地看着虞遥。
虞遥清澈的眼里，带着几分困惑，更多的是好奇。
周淮墨看了她一眼，转过视线。
“不知道。”
不知道？
虞遥蹙眉，继续靠近周淮墨。
“可是我妈说，你守了我一夜，你怎么会不知道？还是说……”
周淮墨转过头来，目光深深，打断虞遥的话。
“既然你已经知道是我守着你，那你还问什么？”
虞遥微愣。
察觉出周淮墨语气中的认真，虞遥连忙摆正了姿态。
“抱歉，我不是在故意招惹，只是……”
虞遥又想到梦中的听见的那些话，如果没有别的人出现，难道那些话是……
她看向周淮墨，后者面无表情的站在那里，没什么反应。
既没有生气，也没有苛责，似乎方才说出那样的话，也不过是随便说说，并没有放在心上。
“所以呢？”周淮墨问虞遥，“你想问什么？”
虞遥回神，看着周淮墨欲言又止。
“你这是什么表情？有什么话不能直接说吗？”
这话还真不能直接说，虞遥在梦里总是听见有人说她不是许明思。
这种事情说好听一点叫做封建迷信，说难听一点，那就是借尸还魂。
如果周淮墨没有怀疑，她现在却说出这样的话，那不是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嘛。
想到这里，虞遥连忙笑着解释。
“没事，我就只是在病床上躺着的时候总是听见有人说话，所以想问问是谁。”
闻言，周淮墨目光深深，意味深长地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