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恒卿心生不悦道:“你是谁?”
“什么,你竟然不知道他是谁?”王强道。
顾恒卿说:“我是不知道才问!笨!”
西门栋气恼道:“他奶奶的熊!老子是西阳山西门霸主西门栋,你这小屁孩才几岁竟然敢挡道,还不快让开!”
“你凭什么命令我?”顾恒卿说。
西门栋叫嚣道:“你可知道我是谁!”刚刚已经说明了,你是真不知道还假装不知道。
西门栋在当地的恶名可谓昭著,几乎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夜有小儿啼哭,只要一说西门栋这名字,那小儿就闭口止住了。这也说明,西门栋给当地带来了怎样的影响力。
可是顾恒卿不知道,他每每下山,没有固定的地方,任由尾羽随意挑选地点,自己出外游玩。
他说:“如果你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老是问别人,那这人生是有多可悲。”
西门栋一听这话,更加七窍生烟,赵忠和王强也怒火上涌:“竟敢对西门霸王无礼?!”
顾恒卿面上平静,也不怕。
西门栋撸起袖管,浓眉倒竖:“臭小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自投,既然你自寻死路,那就休怪我们不客气了!小赵,小王,上!”
“是!”赵忠和王强张牙舞爪地冲上来。
三人各自摆出架势,杀气顿现,附近的邻舍见了这般境况,早吓得关门闭户,不一声,唯有少数几个胆大的,透过缝隙偷窥外面的状况。
白纱无风自动,顾恒卿轻轻抬手摸了摸,又取出腰间的血玉笛。
“死到临头了,还想着吹笛。”王强嘲讽道。
一些偷看的人暗暗为顾恒卿着急、惋惜。在他们看来,对上西门霸王,这个戴纱笠的少年只有一个死字。
当然,也有极个别的小孩,对顾恒卿充满了好奇。
以多欺少,以一敌三。
顾恒卿,你的答案是什么?
他从来不会觉得寡定不敌众,何况他也不再是曾经的顾恒卿,他不会再是一个人。
“你们几个杂碎,凭这三脚猫功夫就想对付我?我一句话,就可以收拾你们。”顾恒卿说。
“什么?”三人面面相觑。
西门栋目中喷火:“臭小子,竟敢口出狂言!有本事,你就说啊!”
别说西门栋等人不信,附近的村民也不信。顾恒卿虽然看似神秘,但也未必就是西门栋的对手。大部分人以为他是虚张声势,甚至可能是被吓傻了。
顾恒卿不以为然,他也不会知道别人的想法,他自我认为刚才说的都是真的。
那三个人真的要倒霉了。
“鬼斧掌!”
“移山压顶!”
“蛤蟆功!”
三人同时出招,杀机遍地。
可是顾恒卿仍然一动不动,回应了一句;“师父,有人打我。”
白光一闪,三个身影被撞飞在十丈开外。意料之中,顾恒卿身子一倾,埋在白求跹的怀里,嘻了一声。
白衣如霜,黑似墨色的绸缎,一双手搂着他,带着特有的温柔与暖和。白求跹蹙眉,望着前方;“生了什么?”
顾恒卿不答,那三个人却瘸着腿回来了,见到白求跹的惊为天人的容貌,个个无不惊骇。
顾恒卿抬起头,说:“师父,就是他们。我好好的走在路上,他们硬说我挡了他们的道,还要打我。”
“呸!”王强啐了一口,但脸上已经苍白了不少。
刚刚那强大的力量,会是眼前这个美貌女子出的吗?
“敢问阁下是……”西门栋皱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