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赌什么?莫非又是割腹?”
“输了的话,我与内弟一起割腹谢罪,另外,再把醉天仙的秘方交给卢家。但赢了的话,还请卢功子放过内弟,自个割腹赴死。”
“徐郎。”不远处,姜采薇和那些庄人,都焦急地站着,劝也不是,不劝也不是。一时之间,都没有了主意。
卢子钟笑了起来,重坐正身子。
“还是赌大盗案。”
“赌大盗案。若是不敢,还请卢功子高抬贵手,日后有空,还能一起喝喝茶。”
“你在诓我。”卢子钟点着手指,脸色越好笑,“我若是胆小一些,或许就怕了,真以为你看穿了大盗案的证据。”
“只希望卢功子高抬贵手,冤家宜解不宜结。”
“不,这一次本公子,想和你赌。”
“真要赌。”
“自然要赌,若怯了这一场,别人会笑话我卢子钟。”
怯场?
分明是笃定了,想得到醉天仙的酿造秘方。
“附近的街坊,尽可过来,我等好好听听,这位小东家,能说出个什么所以然来。”卢子钟冷冷开口。
“卢功子何必自掘坟墓。”徐牧叹着气。
“难得小东家有这般的兴致。于吏,取一份红字公证,写下赌约。”卢子钟继续说道。
旁边的老吏,已经迫不及待地抬起朱砂,写了双方的公证,继而又重重按下了官坊的大印。
“小东家,我讲过了,你在诓我。”卢子钟神情里,露出微微狰狞的神色,“但我卢子钟,自小起,便是个敢玩命的狠人。”
“旁人作证,加上红字公证,这回头的路,已经堵死了。”
“这一个时辰内,你我二人之间,定会有一个躺在街上白死。”
徐牧神情不变,冷冷地抬了指头,在公证上按下指印。
从刚才开始,他就很生气。
所有的模样,都是为了这一刻。
“来人,把大盗魏春带出来。”
徐牧没有任何起伏,不得不说,这次的逼杀,策划堪称完美,若是晚一步回来,整个庄子的人,肯定会被逼得重流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