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团。
软绵绵,毛茸茸的。
而此时此刻,他的手正自然而然地搭在它的腰间。
男人停顿了下,拿开手,一脸平静地掀起被子,低下头,然后对视上一双正好正仰着头黑色的瞳眸——那双眼无辜的像夜晚高速公路车灯下的小鹿,水灵水灵的,十分无助:虽然傻子也知道,大半夜跑上高速公路,被撞死也是它自己有错在先。
陆思诚:“……”
童谣:“……”
如果童谣决定要给自己一生的尴尬巅峰选个最佳时刻颁个奖,那毫无疑问就是此时此刻。
童谣:“我……”
话还没说清楚,就见男人用食指压在唇上“嘘”了一声,她下意识地闭上嘴,感觉到对方的大手在她的头上拍了拍,被子又重新放了下来——周围再次黑了下来,与此同时她听见“咔嚓”一声轻响,房间门被人从外面小心翼翼地推开,童谣整个背脊都僵直了。
“做什么?”
她听见陆思诚低声问,胸腔震动,那声音近在咫尺。
外面来人沉默了下,然而觉得被陆思诚这样理直气壮地反问“做什么”根本是莫名其妙,那人稍微停顿了下,然而问:“诚哥,你醒了啊,我还以为你会再睡一会,呵呵。”
说话的人是小瑞。
“呵呵”二字,大概已经包括了此时此刻他内心全部的草泥马狂奔,从他的语气里可以听出他此时说的话的另外一层意思:做什么?老子什么也不做,你给我起来解释解释你床上另外一坨是怎么回事!!!!!!
但是面对小瑞的万马奔腾状,陆思诚偏不配合,他“哦”了一声,掀开被窝,一低头对视上一双紧张得快要窒息看着自己的双眼,男人又一脸平静地捂上被子。
跟站在门口的人报道:“你小声点,她还在睡。”
童谣用手揪住了陆思诚的衣领,陆思诚不为所动继续道:“她床睡脏了,来借我的地方挤一挤,你们在大惊小怪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