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知慕：&1dquo;谁爱上学啊，我还想一直放假呢。”
严越：&1dquo;和上学无关，他只是想和你多相处一段时间。”
阮知慕摩挲了一下手里的玻璃杯：&1dquo;&he11ip;&he11ip;你想说什么。”
严越：&1dquo;等会儿阮艾自己跟你说吧。”
阮艾洗澡出来了，穿着麋鹿图案的蓝色卡通睡衣。
阮艾看了一眼严越，鼓起勇气，打开那个米白色的大布袋子，把一个丑丑的尿壶似的东西递给阮知慕。
&1dquo;哥哥，我缠着严越哥哥出去吃饭的，你不要怪他&he11ip;&he11ip;这个送给你。”
阮知慕：&1dquo;这是个什么&he11ip;&he11ip;”
看着阮艾一脸期待的神情，他把&1dquo;玩意儿”咽下去了，改口道&1dquo;这是什么？”
阮艾：&1dquo;在陶艺馆做的手工，送给你。”
陶罐是土褐色的，歪歪扭扭，背面刻着一些看起来很抽象的图案。
阮知慕仔细辨认了一会儿，恍然大悟：&1dquo;这是刻了几根冰棍儿？”
阮艾脸垮了：&1dquo;&he11ip;&he11ip;我刻的是人。”
严越帮他解释：&1dquo;方块儿是身体，下面的棍子是腿，四个方块儿，所以是一家四口。”
阮艾小声道：&1dquo;想和爸爸妈妈哥哥永远在一起，所以做了这个&he11ip;&he11ip;是不是太丑了？”
他有些沮丧，又有些紧张地看着哥哥，等待哥哥的评价。
阮知慕沉默了一会儿。
&1dquo;没有，”阮知慕伸出手，摸了摸他的头，&1dquo;很有&he11ip;&he11ip;创造力，我很喜欢。”
阮知慕送阮艾进房间去，给他讲了会儿睡前故事，把他哄睡着了，才出来。
严越在客厅等他：&1dquo;今天这么有兴致？”
阮知慕在沙上坐下来：&1dquo;做陶艺的主意，是你出的吧。”
严越笑了笑，没有反驳。
严越：&1dquo;我只是看着挺不忍心的，他那么努力地讨好你，想赢得你的喜欢，生怕你被别人抢走——在认识他之前，我从来不知道弟弟会是这么可爱的物种。”
大概是想到了他那个嚣张跋扈的继弟。
阮知慕：&1dquo;阮艾还告诉我，你送了他一台望远镜。”
严越：&1dquo;哦，他喜欢一部什么宇宙冒险的动画片，说将来想当天文学家，正好商场里有卖小玩具，我就顺手买了。”
阮知慕：&1dquo;你管一千多的天文望远镜叫小、玩、具？”
严越：&1dquo;给孩子点科学启蒙。”
这么贵的东西，阮知慕无论如何是不可能让阮艾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