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困住的不仅是树木，还有生机。”
张立阳抬起手来，依次握紧了五指，淡淡道：“你难道不觉得，有什么东西困住了我们每一个人？”
凌云霄立即摇头：“不觉得！”
张立阳嘴里无奈的啧了一声道：“越是强大之人，感受越深，总有种被束缚住手脚的感觉，就好像，我们只能使出很少的一部分力量，而其他大部分的力量，是我们没办法掌握的。”
“反正我真没感觉出来。”凌云霄笑着摇头。
张立阳倒吸口气道：“照理来说，你应该最懂这种感觉才对，分明自身拥有很强的力量，却被限制住，只能使出来一点点，你难道不觉得熟悉吗？
就和你现在的状态一样。”
凌云霄恍然大悟：“这么说我就懂了，这就是强者眼中的世界吗？”
张立阳看着自己的拳头，淡淡道：“我这一拳出去，我心里的估量，应该是有千钧之力，等真的挥出去了，却好像陷入泥海。
其中大部分的力量，并不能真正为我所用，这种感觉真的是……苦恼万分啊。”
凌云霄不禁笑道：“正所谓大道五十，天衍四九，人遁其一，人力有其极限，而天地伟力无限，这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们都还没到那个境界罢了。”
张立阳叹息一声：“但愿如此吧，可据我所知，不知是我一个人有这种感觉，越是强大的人，这种被限制的感觉就越是深刻。
很长的时间里，修行界一直都在寻找能够解脱桎梏的方法。”
“这难道，和传说中的五行残缺有关？”凌云霄不禁抬头看起了月亮。
“是有这种可能。”张立阳点头，又抬头道：“马上就到满月了。”
凌云霄忽然想到：“你说我们这算不算月下问道啊？”
张立阳一愣，旋即笑道：“算啊，怎么不算？”
“既然是问道……”凌云霄沉吟片刻，又问：“你说我们现在的修士，若和上古时期的修士一战，谁更厉害？”
张立阳也没想过这个问题，沉思片刻后才道：“这要看分什么环境，要是以我们现在这种环境去打，肯定打不过。
因为我们现在的天地五行不全，而上古时期可是修行乐土，甚至还不止有五行，或许有其他我们未知的东西。”
凌云霄看他道：“若是放在同一环境下呢？”
张立阳咬牙思索，认真思索过后，才严肃答道：“这就不好说了。
如果我们能够拥有完整的环境，又或者让那些上古修士也遭到同样的压制，我相信，我们不会输给前人！”
凌云霄点点头道：“那我有数了，哎，又比如说我这种体质，放在上古，能不能打？”
“你所谓的能打，是个什么概念？”张立阳反问他。
凌云霄抬手朝自己挥了挥手：“就是说，我这种体质，额，会不会在某个时代的人看起来，就成了平庸之辈？”
“据我所知。”张立阳摸了摸下巴才道：“上古时期，修行人士遍地，人才众多，堪称百花齐放，争奇斗艳，各种强大的体质层出不穷。
许多神秘而古老的血脉也有着传承。
但我相信，你这样的资质，放在任何一个世代都不会逊色，依旧会是其中的佼佼者。
若是出一个古往今来的体质排行榜，你应该会排在前面几位，而且这个排名没办法分出先后。”
凌云霄吃了一惊，叹道：“原来我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