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问题在于当门口的勒索信被现时他还能不能活着,而且警方需要多久的时间能现那勒索信也是假的。
现在顾锦大概率在我家,他能否现勒索信,能不能报警。
还是说顾锦和他们是一伙的?
秦云雁在脑中蹦出这个念头的时候身体抖了一下,他有些害怕地就着这个念头继续向下想。
如果是那样的话顾锦可以等我已经被他们送到大本营之后再报警,等警察们查到勒索信息是垃圾信息之后我怕是已经死了。
现在这里有几个人?
秦云雁又屏气听了一会儿,确定这车上加上他一共四人。
除去一直在说话的两人还有一个司机。
听他们的话来看还有其他同伙。
不知道身份但知道我家住哪里,会是他吗……
秦云雁自认不是一个喜欢带人回自己家的人,知道他家地址的也就秦云雁,锦书,贾晴,各大购物平台还有一个早就不相往来的赵泉。
秦云雁不知道现在距他在医院睡着已经过去多久了,也不知道这群人手里有没有热武器。
只能假装当个石头听着,试图找到一些有用的信息。
他的右手上还插着输液用的针管,预留针,估计这帮绑匪把他掳走的时候他正要换药。
秦云雁左手把针拔下来,两只手指夹着伸到麻绳的扣里当杠杠,动作轻微地解扣。
正当要解开时,他的脑袋被什么东西抵住了。
坚硬冰冷,就算隔着面罩也能感觉到丝丝凉意。
秦云雁知道那是枪。
“早就醒了啊?明明都当上皇子还逃,真是个不知好歹的贱人。”
秦云雁暗自腹诽:这福气给你你要不要。
冰凉的枪口向下移,挑起了秦云雁的下巴。代表的死亡的枪口正对着他的脖子。
明明是生死攸关的时刻,秦云雁却异常冷静,因为他知道他们不会杀了自己的。
毕竟哪有在祭祀前死掉的人牲呢?
果然,那绑匪唠叨了一阵,将枪收了回去,麻绳也被重绑紧。
后面一段路程绑匪也没放过他,左一句“贱人”右一句“杂狗”,从他那早死的爹妈骂到和人上床的人。但其实也就那几个字眼,听得秦云雁耳朵都起茧了。
车停了,秦云雁估摸着按时间来说这么短不可能到大本营,也只可能是开车累了的中间休息。
对绑匪来说是休息,对秦云雁来说是□□折磨了。
头皮传来撕裂般的疼痛,他整个人被拽着头扔下了车。
地上全是那种有些尖锐的小石子,他就这么砸在了上面。
更疼的是那个将他扔下来的人又拽着他拖行了一段路程,彼时是夏天,空气异常地燥热,他不可能换上长袖。
秦云雁咬着牙受着这一顿拖行,感觉腿腹处传来冰冷的鲜的痛意。
他不知道自己被拖行了多久,但知道自己最后被扔到了一块相对平滑但更坚硬的地板上。
身后大概有个金属桶,他砸上去时听见了一声空洞的回响。
接着面罩被粗暴地扯了去,刺眼的光闯进了秦云雁的眼睛。
没等他适应了这光,肚子上接二连三传来绞肉似的疼痛。
他不知道这疼有多少是因为被踹,又有多少是因为胃炎。
身体下意识地缩成一团,他像只被钓上岸的虾一样大口地贪婪地呼吸着根本不能自己的空气。
“呸——”“太监”啐了一口,秦云雁看清了那人的脸,像一杯没有晾凉的白开水,没什么记忆点,仔细看的话又让人觉得有些冒犯。
那人手里拿着枪,玩似地一下一下点他的脑袋。
“你们……嘶……为什么要绑我?”秦云雁嘶哑着开口,谨慎地将周遭的环节都打量了一番。
这是个废弃的仓库,他在其中的一个房间里,仓库顶破了个大洞,周遭四散着要么锈要么破的油漆桶。
除了面前的“太监”,门口一个打扮斯文的男子正抽着烟,听见他的话乐呵呵地回:“当然是献礼了,陛下的登基典礼,将你这个他曾经的敌人献给陛下,我们必定拔得头筹……到时候……嘿嘿……”
那人做了几个挺胯的动作,眼神流露着淫意“要是陛下不要你,凭你这身材,这脸蛋也不浪费。扔到我们集体宿舍里,一百一次让人干,准能赚个盆满钵满……嘻嘻……到时候老子肯定是第一个上你的人……或者把你卖给乙等的那位刘大人也不错,刘大人最爱你这种看上去冰清玉洁宁死不从的,好折腾……”
他边说着边猥琐地笑,“太监”瞥了他一眼,“斯文败类”立即噤了声。
“太监”冷哼一声,轻蔑地拿他那“黑”鞋又踹了几脚秦云雁,踹完又蹲下细细打量秦云雁的脸。
秦云雁刚遭受了内伤和外伤的折磨,属实算不上体面。但就是这份苍白给他俊朗的脸添了份凄美,别有一番滋味。
“长得倒是不错,妈的,当年老子要是有这张脸也能当皇子,就不用挨着戊等的气,捧那群丙等的臭脚。”“太监”脸上的横肉因为嫉妒拧成一团,看着恶心。
秦云雁却不屑地笑笑,他不太记得起自己在复皇组织的那段时间了,但他知道所谓皇子可不是这家伙想的这么简单。
这一笑又惹怒了“太监”,他向门口的那个“败类”令:“找个棍子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