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啊，那些话我都没敢相信是你会说的，果然爱情改变人性格！”鸿歌分析得头头是道。
云织像是听见了另一个自己一般，听得津津有味。
等回到客栈，她把这件事情告诉了魈，问道：“我在你面前真的很活泼吗？”
魈回味了一下过往，有些拿不住主意。
在他看来，活泼也分很多种类型。十足活泼就类似胡桃那样，略有些活泼就类似香菱，一般活泼就类似普通孩童。
云织在他面前，好像都不太相似。
烛火闪烁在云织眼中，她还在等待魈的回答，似乎很期待他对她的看法。
魈屏息凝神，看了她好一会儿才说：“一开始，还没那么活泼。等到我化为原型，你的活泛性子才显露出来。一直到那天……我带你走那天晚上，活泼就有点变了。”
“变了？”云织想着他话里的时间点，“确定关系那天晚上？哪里变了？”
云织想她明白了魈说的那天晚上变了是什么意思。那晚她满嘴胡话激他，云织还记得月光下魈沉默又阴沉的模样。
她坏笑着看魈，又一副要逗弄魈的可爱模样。落入魈的眼中，云织身上那股蓬勃的生命力便更加旺盛，像壁炉中关不住的暖意扑向他。
“那些话，不像平时的你会说的。”魈说。
夜色垂暮，乌云厚厚一层遮住了月亮，云织摸了摸干透的发丝，三两步走到床边坐下，对魈招了招手。
陪睡业务早已熟练，魈顺从的被拉上床，躺在柔软的床铺中，怀中被塞入个同样柔软的身躯。云织身上熟悉的馨香塞满他感官。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说那种话吗？”云织故作神秘，没一会儿又自己回答道。
“因为我太喜欢你了，但是你之前拒绝了我，我觉得难堪、憋闷、委屈！你把我带出来又一句话不说只是还个发带，我一腔期待全落空了，你说我会不会胡乱说话？”
云织说着气愤的曲起手指点了点魈胸膛，没戳两下就被抓住。
魈说话时胸腔震动，震得云织耳膜酥酥麻麻的，不由得有些分神：“那天晚上，是我鲁莽。我没空多想，只是你转身就走下意识的行为。”
云织抬起头：“哦——那我还得多谢你的鲁莽呢。要不然现在我就已经在去须弥或者枫丹的路上了，那里还能像现在一样和你躺在一起呢？”
不知道是触发到了什么关键词，魈放在她背后的手用了点力。
他心脏跳得有点快，不知道是气的还是羞的。
云织轻轻笑了一下，往上蹭了蹭，脸和魈一个水平位，看着他疑惑的目光说：“如果那天我没有叫你名字，没有吻你，你也没有回吻我，那会怎样？
按照原定计划，我会在逐月节之后从璃月一路向西，难不成没有那些事你真的就不作为了，就看着我走？”
魈也有些茫然，他并不是一个情绪外放的人，在爱情上亦然。二人的关系变化几乎都是云织推进的，魈只负责一步步松开心门放她进来，在自己心里胡乱冲撞，占山为王。
云织手指漫无目的的描摹他右臂上的纹路，一边催促着他回答。
魈思索后也只给了一个“等待”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