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鸢感觉自己好似被人兜头浇下一盆冷水。
她的嘴唇微微动了动,下意识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下一刻脑袋却被男人用?宽厚的掌心轻轻拍了下。
他的手很大,手指节坚硬修长?,掌心落下时,力道很轻。
风里送来一点他身上所独有的洗涤剂的木调清香。
他的嗓音低沉喑哑,声线里透着?几分无奈:“算了。”
他轻抬着?唇角,神色中压着?淡淡自嘲说道:“我跟你说这些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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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从?酒店里回来,来到法蒂玛咖啡店,盛鸢都还在想?刚刚最后的时候,盛洵的表情。
不知道为什么?,当时他站在人来人往的酒店台阶上,明明是那样耀眼恣意、天?之骄子一般的人,盛鸢却莫名从?他身上感觉到一些些失望和落寞。
那股情绪太?浓烈,以至于,盛鸢感觉自己也被他影响了。
她独自坐在吧台边喝东西,法蒂玛招呼完客人,穿着?一条五颜六色的裙子走过?来。
法蒂玛其实长?得很美,但大多数的时候,她都会隐藏起自己的美。
她的头上包了条头巾,身上有着?很浓郁的香精味。
埃及的香精很有名,虽然浓,但不会给人廉价的感觉,反而有着?一种穿越年轮的厚重感。
盛鸢揪住法蒂玛的一截衣襟轻轻嗅了口,随口问她:“你又去调香了?”
“嗯。”法蒂玛说,“每隔一段时间,就?需要换一种气味,这样就?会觉得自己的人生又可以崭地开?始了。”
法蒂玛说话总是神神秘秘的。
盛鸢点了点头。
法蒂玛问她:“你今天?心情不好?”
“有一点。”盛鸢说,“我今天?见到盛洵了。”
“我知道。”法蒂玛说,“今天?他祖母回中国。”
“对。”盛鸢说,“法蒂玛,你说,如?果一个人看到另一个人难过?的时候,自己心里也觉得很难受,是因为什么?呢?”
法蒂玛看着?她的眼睛:“盛洵今天?心情不好?”
“……嗯。”
法蒂玛:“你因为他心情不好,所以心情不好?”
“……算是。”
法蒂玛在她旁边坐下来:“Iris,你还喜欢他,对吗?”
盛鸢神情微怔,想?了一会儿?,说道:“我也说不好。”
她端起面前的咖啡杯,轻轻抿了一口,说道:“我就?是觉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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