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刚在热水里浸透了。
讲话时的鼻音重得要命,情意未消,软绵绵地撒着娇。
“你好过分。”她控诉。
男人低头吻住她唇角,倒是很?老实地认错:“嗯,我很?过分。”
盛鸢说:“你不?是说看我喜好的吗?最后我不?让你用那个胡椒,你为什么还用?”
“你不?喜欢吗?”
“……”
盛鸢抿了抿唇,没说话。
停了两秒,感受到男人贴着她的胸膛在震颤,盛鸢艰难地睁了睁眼,还是老老实实地说:“又?喜欢又?不?喜欢。”
盛洵说:“那下?次不?用那个了?”
“有?时候也是可以用一用的。”
“……”
他们已?经走?到楼下?的浴室,盛洵先抽了个毛巾垫在洗手池上,才转身去给浴缸放水。
哗啦啦的水声响在浴室狭小的空间里。
大概刚经历过一场情。事,人会变得格外粘人。
盛鸢瞥见盛洵打?开水龙头之后,就一直站在那里没动,心里忽生不?满,唤他:“盛洵。”
“嗯?”男人微微抬起?下?巴。
盛鸢仰头:“想让你抱抱我。”
她是真?的很?粘人。
力?气用光以后,大概连大脑的精力?也全部被用光了。
盛鸢现在是完全懒得思考的状态,说话做事全凭本能。
盛洵侧目看着她。
其实他还挺喜欢她这副颐指气使的样子的。
于是俯身,将她捞进怀里。
他们两个身上都只穿了简单的家?居服。
盛鸢身上只套了一件盛洵的T恤,很?宽大,可以当作?裙子来穿。
男人手臂长而结实,牢牢圈住她,胸膛宽阔而温暖。
他的怀抱真?的很?温暖,也很?可靠,会让人恍惚有?种——在被他的爱意严密包裹着,慢渗透着的感觉。
盛鸢闭着眼睛在他怀里靠了会儿,没来由地,鼻腔忽而泛起?一阵酸涩来。
她轻轻咬住唇,在一片簌簌的水声里,抬头跟盛洵说:“今天陈语时跟我说,你大学的时候休学过半年。”
圈住她的手臂微微收紧了些,良久,盛洵低“嗯”了声。
浴缸已?经放满,盛洵没有?放开盛鸢,而是就着抱着她的姿势,将她抱进浴缸里,这才转身去关水龙头。
他微垂着眉眼,在盛鸢探寻的视线里,半蹲在浴缸前,漫不?经心道:“确实休学过半年。”
尽管已?经从陈语时那里听说过了,但此时亲耳听见盛洵这么说,盛鸢还是禁不?住眼眶一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