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时北的手伸过来,撩起了她垂下的长发。
将脖子上的咬痕暴露出来。
他轻轻地摩挲着伤口,令她有些发麻。
司遥忍不住瑟缩了脖子。
“晚上下了班联系我,我拿药给你。”
司遥舔了舔唇,拒绝的话还没说出口,他又说:“还要去制衣店。”
她只能点头。
孟时北这才解了锁,让她下车。
随后长扬而去。
司遥原地呆了好一会,才转身进了急诊大厅。
“一会在哪儿开会?”
司遥换好了衣服出来,抽空去找小官护士,追着她问。
小官护士一把将她拖进护士台,“开什么会啊!我还没问你呢,刚才来了个穿制服的,说是航天大队的。急急忙忙地说你被家人逼着在相亲,让我们帮忙解救你,我才胡乱找了个借口的。”
司遥一愣,支队里的人?相亲?
难道是孟时北私下找人救的场?
她满脸复杂地走出护士站,想了想,还是给孟时北发去了信息。
【是你的人来医院找人打给我的吗?】
他很快就回了一个【是】
司遥删了又打,打了又删,最后还是不知道该说什么。
今天的急诊不算忙,但司遥满脑子想的都是孟时北,休息的时候避开人,食不下咽。
好不容易熬到了下班,又磨磨蹭蹭,迟了半个小时才走出来。
刚出急诊大厅,一部A8就停在门口。
那是孟时北的私车。
低调,又不失身份。
司遥认命地拉高了衣领挡住半张脸,倏地钻上了车,“走吧!”
孟时北偏头看了她一眼,“做贼是吗?”
司遥只好又将领子拉下来,闷声说:“外头冷。”
孟时北淡淡地回:“知道冷还穿那么少?”
司遥接不了话。
戚夫人从小指导她,作为权贵阶层的小姐们,再冷也不能把自己裹成一个粽子。
要风度不能要温度。
车子下了高架,转进东四十条街的岔路。
制衣店是京北的老字号,店面不大,胜在牌子悠久。
平日里接待的都是权贵圈里的太太小姐,明星都不一定儿能赶得上趟。
此刻已经快要十点,店里灯还亮着,明显是刻意在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