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遥连忙喊住他:“等一下——”
支支吾吾半天,才憋出一句话:“周围黑漆漆的,我有点怕。”
孟时北记起来她好像是怕黑。
小时候戚家人带戚齐晖去做手术时,司遥都是被送到孟家来过夜的。
“你胆子那么小,怎么做得了医生?”
孟时北在和她说话,驱散了司遥害怕的情绪。
她找了个空地坐着,望着天上的天亮说:“做医生面对的是人,又不是鬼。”
“而且做医生可以救人,我想救人。”
其实在司遥当年高考的时候,戚夫人是反对她学医的。
在戚夫人眼里,女孩子家,随便读个简单的金融专业出来,名声好听又简单。
可偏偏一贯听话懂事的司遥在选择专业这事上犟了很久。
孟时北大概可以猜得出原委。
司遥父亲是车祸去世的。
听说当时她就在现场,眼睁睁看着父亲因为无人抢救而死亡。
所以她立志要学医。
“孟时北,你还在吗?”
司遥一直等了很久都没等到他说话,声音带了些紧张。
“我在。”
电话里的声音和身后的声音重叠了。
司遥猛地回头,一身制服的孟时北风尘仆仆地站在她的身后。
月光像是镀了层光在他身上,将他的距离感拉近了不少。
司遥舔了舔唇,挂了电话,朝着孟时北小跑过去。
“这里是打靶场,四周比较空旷。”
孟时北带着她往回走,“从礼堂出来往北走,左转弯,就到了你们住的小楼。”
“可是我找不着北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