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酒店离开后,司遥在打车去医院的路上又吐了一次。
司机骂骂咧咧将她送到医院,临下车前还在说:“小姐,怀孕有反应的话,随身携带垃圾袋好吗?”
一句话炸醒司遥。
她翻开手机看记录,这个月的例假迟了四天。
二十多天前,她和孟时北荒唐一夜。
他让她吃药,她吃了。
但是药物入口后就吐了出来,前后连一分钟都没到。
药物很可能都没进消化道,想要安全,必须马上补吃一颗。
她自己就是医生,可却大意到连这种基础常识都给忘了。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
她自己还没缓过劲来,孟时北就找来了。
呆滞间,敲门声传来,孟时北的声音透了进来,“司遥?”
司遥手一抖,迅速将那两支验孕棒塞进了衣服口袋里。
再拧开水龙头佯作洗手:“等一下。”
声线带着颤音。
司遥打开门,孟时北眸里有探究,“你在里头做什么?静悄悄的?”
走道很窄,司遥擦着孟时北走过去,另外一侧的手却死死压住那两支验孕棒。
“我里头藏了男人,刚刚让他快点跑。”
孟时北闷笑,一晚上难得在这时候才有好心情,“那如果戚齐晖现在来,你是不是也得把我藏起来?”
司遥没理他。
卫生间门被重新关上,司遥迅速将那两个‘定时炸弹’藏进了包里。
等孟时北再出来,她虽然还是一片混乱,但面上的神情好歹整理了一番。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在得知怀孕后,司遥总觉得自己变得容易疲惫。
她见孟时北真打算赖在这里,索性眼不见为净,自己上了车,拉了被子就要睡。
身侧的半边床忽然下陷,男人的呼吸可闻。
司遥没睁眼,翻了个身,背对着他。
在那股熟悉的青草香中,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