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公主现在深刻后悔当年长身体的时候没有顺便多长点心眼,导致现在唯一能想起来的整治曹德彰的办法,就是打他一顿狠的……
太子轻轻在桌子上敲了敲:“当务之急,是尽快催促父皇下令,将杭将军从狱中放出来。”说完,还用力瞪了九公主一眼。
九公主更加沮丧,顺带还想一掌拍死自己:昨天明明是跑去邀功,怎么就跟父皇吵起来了呢?要不是吵那一次,估计现在杭子茂都坐家里喝茶了。
于是九公主愧疚地低着头,讷讷道:“刚刚我和母妃去求了母后,希望能请母后在父皇面前多多美言……”
太子皱着眉想了想:“今日午时,你与我去麒麟殿,与父皇一道用膳。”
九公主继续低着头:“茂哥哥的事情,宜早不宜晚。”
太子继续皱着眉想了一会,忍不住又瞪了九公主一眼:“你这个脾气,真得好好收敛,且不论那是一国之君,单只论孝道,为人子女,能和自己的父亲生如此激烈的争执吗?”
傅博彦轻轻笑了起来:“事情已经生了,多说无益,还是想想解决办法吧。”
太子端起手边的茶盏,慢慢啜饮,一杯饮完后仿佛终于下定了什么决心一般,脸上的笑意收起来,表情严肃:“九娘,今日我与你约法三章,你一定要牢牢记住。”
九公主看他不是说笑,也跟着严肃起来,还站起身向他敛裙一礼:“皇兄请讲,臣妹必牢记于心。”
太子点点头,道:“这件事,归根结底还是朝堂上的事情,而我和母后都不能过多的与前朝政事有所牵扯,所以东宫和中宫都没有办法表现出立场性的态度,甚至在父皇问起的时候,你都不能说我和母后态度如何。”
九公主点点头,自古到今无数太子都因为参与政治参与的太积极,从而被自己的皇帝老爹废掉,毕竟皇权之下无父子,皇帝不允许太子在行冠礼前参与朝政,这态度就已经表现的十分明显了——你爹我还没死呢,近期也死不了,你就老老实实在东宫读书,不该管的别管。
于是九公主异常上道:“太子哥哥说这话我就听不懂了,请父皇赦免杭子茂是我一个人的主义,与太子哥哥有何关系?”
太子满意地点点头:“其次,从今天开始,你绝对不可以再与父皇有任何言语争执。”
九公主后悔的连连点头:“是我太鲁莽,冲撞了父皇。”
太子又强调道:“不管生什么,都不可以与他争执,甚至他要给杭子茂判重罪,你都得低头听旨。”
九公主迷茫地看着太子:“如果父皇给茂哥哥判了重罪,那我做的这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呢?”
太子摇摇头:“杭氏父子虽然失了圣心,却还有军心,曹德彰没有找到能与杭远山匹敌的人物,就不会轻易试图去撼动他的地位,但你只是区区一位公主,他想整治你易如反掌,所以你必须先保住自己在父皇心里的地位,只要父皇心里还偏向你,曹德彰就不能把你怎么样。”
九公主垂下眼睛:“臣妹知道了。”
太子又道:“最后一条要求,你务必尽力而为。”
九公主道:“臣妹自然会尽力。”
太子吐字清晰:“修复与你与曹德彰和曹派的关系,起码不能让朝野上下人尽皆知,你对曹德彰深恶痛绝。”
九公主愣了愣,经过前两条的铺垫,她几乎立刻就明白了太子这番话的用意。先前杭远山在朝,杭派与曹派势均力敌,现在杭远山和杭子茂父子全部落难,杭派元气大伤,再像以前那样硬碰硬,难保不会激怒曹德彰,引痛下杀手之类的不良反应。
九公主抿了抿嘴唇,郑重地把头点下去:“我保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