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宴辰耸耸肩,拿过自己的弓箭,继续拉弓射箭。
次次正中靶心,他却随意得跟玩儿一样。
不一会儿,宸妃娘娘派出去那些宫人就回来了。
但他们一个个如斗败的公鸡,气喘吁吁,耷拉着脑袋。
“人呢?”
“回禀娘娘,没……没追上。”
“一个小孩儿,你们这么多人追不上?”
宸妃惊怒,扭头瞪着楚宴辰。
“你跟我过来!”
宸妃娘娘让人带着那把小号弓箭,回到厅堂。
她遣退宫人,只留了心腹嬷嬷,跟楚宴辰在屋里说话。
“说吧!他究竟是谁!”
宸妃娘娘把小弓箭拍到桌子上,厉声质问。
“哎!别摔坏了!”
楚宴辰眉心微蹙,他亲手做的呢!
宸妃娘娘拧着眉头,“你的私生子?”
楚宴辰心头一跳,瞪大眼睛,愕然看着宸妃娘娘。
对呀!他怎么没想到呢!
这是个好主意啊!
他一直想拐走景佑,但一直没有好的借口。
这不是最好的借口嘛!
至于他的名声,以及顾青山的名声——统统不重要。
“呵!”宸妃娘娘看到他那愕然的反应,还以为是自己猜中了。
“你那么惊讶做什么?
“母妃眼睛毒着呢!一眼!只一眼我就看出来了!他的侧脸,跟你小时候,简直一模一样!
“还有这般能跑!是得了你的真传了!
“你小时候,番邦进贡的孔雀,还没看几天呢,就被你用弹弓打死了!
“你父皇要抓你挨板子,你在整个皇宫里上蹿下跳,抓了两天,愣是没叫人抓到你!”
宸妃娘娘说起儿子过往的事儿,一时又好气又好笑。
“那是父皇舍不得打我,故意放了水。”
楚宴辰笑着坐在一旁。
宸妃娘娘这会儿,已经不像刚出宫时那般生气。
她看着身高腿长,仪表堂堂的儿子,她既欢喜又愁。
“你何苦给自己那样不堪的名声?”宸妃娘娘叹道。
“母妃,儿子不愿跟他们争。儿子只想孝敬父皇,孝敬您。
“将来效忠太子哥,守护我北厉疆土,护百姓安宁。”
楚宴辰灿烂一笑,“至于虚名,儿从来都不在乎那个。”
宸妃娘娘想起,她刚听说“靖王遇刺重伤”时,她简直万箭穿心,痛不欲生。
如今想来,他既没有这等心思,与其平白被牵扯进去受累,倒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