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笑一整个莫名其妙。
男生迅回自己座位，抱着书逃离现场。
一直从图书馆出来，他才把纸条扔进垃圾桶，拿出手机跟兄弟吐槽，“沃日，差点撩到江会长他妹。”
因为经常跟着哥哥过来蹭食堂，江知笑人还没考进京大，名字先在校园里传遍了。
男生想想都觉得后怕，抱着手机打了个颤，“而且他妹你也知道那个年纪，我写联系方式的那纸条刚递过去忽然看见她桌上有张五三模拟卷，旁边写着江知笑仨字，我真差点吓死。”
“妈呀，这她以后要是跟她哥一个学校，谁敢跟她谈恋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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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江知笑晚上都在跟沈斯礼开着视频做题。
这三天每次都是她做的更快一些。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江知笑总觉得沈斯礼可能有镜头恐惧症。
不然为什么题做到一半，眼神总往手机屏幕那里瞥。
她一看过去，又不自然的移开视线。
一直到第四天，江知笑终于看不下去了，“是你手机上有东西还是我脸上有东西，你为什么总呆。”
被她现，沈斯礼反而自然起来了，托着脸直勾勾的盯着手机屏幕，“你是不是开了美颜？”
江知笑一愣，怀疑的问，“视频美颜不是只有自己能看到吗……你那边也能看到？”
“不知道。”
他转着笔，慢悠悠的问，“不然为什么视频里的你比平时更漂亮？”
“……”
按照套路来说，她现在如果想在这场对话中占上风，应该反问一句：难道我平时不漂亮吗？
然后对方就不得不夸她平时也漂亮。
但这往往是情侣或者同性好友之间打情骂俏的套路，不适用他们。
所以到最后，江知笑对这句话也没憋出来一个字。
她握着笔的指节都泛白了，羞恼大喊，“你能不能认真做题！”
话音刚落。
房间门忽然被人敲了敲，“笑笑，怎么了？”
江知笑下意识的把手机倒扣在桌上，对门外高喊，“没事，哥，我跟同学打电话呢。”
“好，早点睡。”
待脚步声渐行渐远，江知笑才把手机重新架起来，现屏幕中沈斯礼在笑。
笑的很像得了胃溃疡，单只手捂着腹部整个人都在抖。
“笑什么笑！”江知笑声音都低了很多。
沈斯礼大笑时才会露出侧脸那只浅浅的梨涡，平时少能见到，江知笑盯着看了会儿，感觉有点晃眼。
他笑够了，伏在桌上问。
“怎么还不敢让哥哥看见我？”
江知笑仍在回味他那个梨涡，闻言，最初还没反应过来，解释，“因为他身边有个级告状精……”
“不对。”她忽然拧起眉头，质问：“你瞎喊什么哥哥？”
跟他俩有什么亲密关系似的。
“不让喊啊？”沈斯礼懒懒的问。
“不让。”江知笑有时候也很兄控，有几分吃醋，“反正你不能这样喊，只有我能这样喊。”
“哪样？”
“哥哥。”江知笑说，“你不能这样喊叠字。”
他忽然又撑着下巴，漫不经心的笑起来。
“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