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了眼克拉克，眼里有掩饰不住的慈爱和温柔。
他又看了眼戴恩，似乎在判断他是否具有威胁，但他很快放下戒备。
因为克拉克主动为戴恩介绍：“他是我的朋友，戴恩，你，你是…”
克拉克有些不敢说，但是那个人很温柔地将他未尽之言道出。
“我是你的父亲，卡尔。”
“能够看到你已经长大成人，我很欣慰，要是劳拉也能亲眼看到就好了。”
尽管已经从戴恩口中知道了，但克拉克依旧很激动，他忍不住问：
“我，我到底是谁？”
“你的名字，叫卡尔·艾尔，我是你的父亲乔·艾尔的影子，也可以说他的意识，他的记忆。”
“我有很多问题想问。”
“当然，我会一一为你解答。”
乔·艾尔说着，背后的纳米材料开始组合，合成出一颗星球的模样。
“先为你介绍一下你的家乡，氪星。”
克拉克瞪大了眼睛，像小学生课一样。
戴恩知道这是克拉克人生中最重要的时刻之一，很安静，并不打扰。
“氪星比地球的环境要恶劣得多。”
“很久以前，在扩张年代，我们的种族遍访星际，寻找新的宜居星球。”
“无数艘飞船射到宇宙，我们脚下这艘就是其中之一。”
“我们在其他星球布置前哨基地，设计大型机器来根据我们的需求改造环境…”
纳米材料组合成一个三条腿的大型机械，这是世界引擎。
佐徳现在估计就在那些前哨基地里改造这玩意。
“我们的文明持续了很长时间的繁荣展，创造了许多奇迹，直到…”
“直到什么？”克拉克迫不及待地问。
“直到我们进行了一场改革，开始进行人口控制，无数的前哨基地被废弃了。”
这里乔说的很隐晦，但戴恩很清楚，所谓的改革其实就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内战。
当时的氪星人在已知宇宙中几乎找不到对手，就连天启星、绿灯军团等强大势力都只能避其锋芒。
举世无敌的氪星人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开始了内战，这场战争耗时非常久，无数氪星人死于战乱。
终于有一天，氪星人死够了，开始反思，并且重新制定了他们的法律。
他们将每位新生的氪星婴儿预先设计了社会分工，从出生开始就定好了未来的社会角色。
这种法律的全面实施就是后期氪星会演变成那种模样的伏笔。
乔还在继续讲述。
“我们耗光了自然资源，导致行星内核开始变得不稳定。”
“最后，我们的军事领袖，佐徳将军企图通过政变改变这种局面…”
有一说一，戴恩虽然不喜欢佐徳的霸道，但是他认为佐徳当时的做法没问题。
氪星议会很显然无法解决氪星毁灭的问题，却又禁止氪星人向外移民，这是要拉着全球的人民一起死啊。
佐徳这波是为了救世，虽然他也觊觎权力，但是总的来说没毛病，他唯一错的就是失败了。
败者说什么都是错的。
“我和你母亲预见到了结局，所以想办法将你送到了这里。”
说着，乔开始移动，他带着克拉克和戴恩来到创生密室。
里面是一颗颗如葡萄藤一样挂着的人造子宫。
他开始向克拉克讲诉氪星人被设计的命运，开始向克拉克灌输自由意志的思想。
自由意志，老美贼喜欢这个。
这碗熬了25年的鸡汤有幸迎来它的第一个顾客，克拉克美美地喝了下去。
戴恩可以看出来，克拉克此时充满信念。
他可以肯定，要是这时候戴恩说要干佐徳，他绝对二话不说就跟着了。
论说服人还得是爹啊，戴恩深感自己的道行还差得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