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闯进来,她会不会更生气?
甚至连身上好多不可言说之处都一并活络起来。
他感觉眼睛酸酸的,用力眨了一下,深呼吸一口气,才朝门内走去。
门口的保镖警惕地看着他,但没有木安的命令,也没有做什么。
沈莫左脸还是稍微红肿了一些,衣服上也都是褶皱,看着木安面无表情的模样,忍不住攥紧了拳头。
许久,都没有人说话。
沈莫心里越来越慌乱,抬眼与木安对视,木安却垂下了眼帘。指甲在掌心留下一个深深的印子,他声音颤抖:“可以去卧室吗?”
木安刚要说话,但又想起什么,开口:“不可以。”
这几个字仿佛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沈莫强撑出来的冷静摇摇欲坠,喉口泛上一股腥甜的味道。
在这个站着好几个保镖、布满摄像头的客厅,沈莫手指颤抖着放在纽扣上,一颗一颗往下解,大片雪白的肌肤裸露出来。
——没事的,都可以,只要您别不要我
木安瞳孔皱缩,上前按住他的手。
她转头看向保镖:“都出去!没我的命令谁也不许进来。”
等到所有人都出去,木安放开他的手,侧过身,浓密的睫毛遮住眼中复杂情绪。
“你不用这样,我不会再威胁你,这期间所有的视频和照片我都删掉了。”
“不、不要。”沈莫胡乱摇着头,急迫甚至暴力地把所有衣服扯掉,崩掉的纽扣在地上弹起又落下。
他跪了下来。
“你”木安不可置信地看着沈莫,他的乳头夹着乳夹,下体插着尿道塞戴着锁精环,不难猜测,他的后穴也
他就这样一路打了进来。
他仰着头看她,含不住的泪水顺着红肿的脸颊流下,眼角和鼻尖都泛着红色,伸手小心翼翼地攥住一截她的衣摆,哽咽哀求。
“对不起,对不起,求您原谅我,当时不是我的真心话,明明是您来救我的,我却把责任都推到您的身上。”
“您罚我好不好,什么惩罚都可以,全都可以的”
他的眼中早就蒙了一层水雾,看不清木安的神色。但是她的沉默像是一只无形的手,紧紧攫住了他的心。
他的手剧烈抖动着,半天都没有打开那个箱子,这些天压抑的恐慌、无助、害怕一起涌了出来,滚烫的泪水打在地上,他看向木安,想挤出一个笑来,可嘴角却怎么也提不上去。
木安蹲下身来,拿开他因为太过用力而通红的指尖,把箱子打开了。
沈莫终于能挤出笑来。他动作急迫地拿出好几个,却又半路上慢下来,小心又卑微地把东西托在手里举起来。
是几个光看形状就让人恐惧的淫具。
“主人,您罚我好不好,小狗绝对会听话的”
木安看着他这副模样,张了张唇,却没有说出话来。
沈莫几乎要被溺死在这沉默中。他慌乱地又换了几个淫具举在手里,可还是没有一丝回应。
心脏仿佛被钝刀凌迟,他浑身都不可自抑地战栗起来。
“您想带着小狗去哪里溜都可以,小狗绝对不会不愿意的。”
“主人,您继续给小狗打针好不好?”
“做手术也可以,小狗可以叼着尾巴给您操。还能怀上您的孩子。”
原本充满绝望与惊惶的眼中,竟因为这几句话涌起一丝微渺的希冀。
“小狗错了,您罚我什么都可以的,把小狗变成一只摸一摸就会喷奶流水的小骚狗好不好?”
“求求您,求求您”
仿佛支撑不住这巨大的悲痛,总是挺直的脊背越来越弯、越来越弯,直至他额头触地,双手还死死抓着木安的衣摆,整个人狼狈跪趴在地上,窝成一小团,却依旧控制不住地浑身抖动着,明明周围空气充足,他却喘不上气来,用尽全身力气只能发出一声哀鸣。
“求您”
“别不要我”
然而下一秒,头顶传来熟悉的触感,沈莫心头一颤,他试探地、慢慢地抬起了头。
直至看见木安温柔至极的神色,仿佛倦鸟归巢,他扑上去埋在她的颈窝,才敢放肆地哭出所有恐惧。
木安让他发泄了许久,才拍拍他的背,捧着他的脸颊,拇指轻柔地拭去泪水,让他直视着他,不能有一点逃避:
“你恨我吗?”
沈莫定定看着她温润的眼睛,轻轻摇头:
“不、不,我不恨您。”
他抖着唇瓣,把自己的真心毫无保留、全部奉上: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