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琇低头吻了吻他的眼睛,话里带上心疼:“辛苦。”
亲吻一触即分,云琇却未直起腰,她被拉住肩膀,坐着的人贪恋着说:“还要?。”
“琇琇再亲亲我。”
云琇摸了摸他的脸:“先沐浴吧。”
“可?以洗骨么。”殷徊说:“我的骨头,我带来了。”
云琇:“”
他再次恳求,握住她垂在身侧的手:
“可?以么,琇琇。”
殷徊(13)
白骨被殷徊搁在一方木柩内,摆的整整齐齐,上面放着一座刻了‘云琇’二字的镀金灵牌。
“”
可真是生生死?死?,皆要同行同往。
“洗骨也行。”云琇转身去找黄纸来画符:“洗过以后,便将你的尸骨安葬吧。”
这样日日带在身边,无事便翻出来看?看?的感觉,还是有?些奇怪的。
殷徊视线一直跟着她,闻言‘嗯’了一声:“听琇琇的。”
酆都的私汤不?少,云琇自己也设有?一间,方形的水池子里,汤泉氤氲出袅袅细白的雾。
室内的温度微高,云琇来之前换了身轻薄的衣裳,让殷徊进了浴汤后,她走进里间,拿出一套男子衣衫放在池边,温声叮嘱殷徊:“洗好了可以换上这套衣裳。”
殷徊本来勾起的唇角渐渐压平。
她这处,竟有?男子衣衫么
殷徊面色黯淡地看?着云琇。
他未曾问过云琇,这段时日里,她的身边是否有?过别人?陪伴。
只要一想,那样的画面近乎刀绞般割进殷徊心?腔。
可若曾经真有?的话
自己比得上那人?吗?
琇琇更?喜欢谁?
……
思绪粘稠,殷徊盯着那套衣衫默不?作声,鬼息波动翻涌,酸的他心?尖发麻,呼吸疼涩。
一旁的云琇瞥见殷徊阴郁仓惶的脸色,忽然灵光一闪。
她开口道:“这衣裳,是为你备的。”
白衣白袍,同他素日是一般风格,这个笨蛋,这都看?不?出来。
云琇又说:“嗯……我身边,没有?过别人?。”
“……”
只两句话,如同败叶遇水,顷刻枯木逢春。
“好。”殷徊应了声,终于餍足地褪了衣衫沉入池中,一旁云琇洗骨的水声同时响起。
一切静谧美好。
云琇背对着殷徊,长发披在背后,被池中水汽氤氲的有?些湿。
云琇掌心?正握住木柩中的苍白腕骨,殷徊垂在汤泉中的手掌无意识动了动。
一切感官被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