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摇头,依然站在门前挡住他的前路。
宋公子衣袖下的手紧了紧又松开,终是妥协。
。。。
入夜,宋怀玉正睡得迷糊,隐约间听见厢房外久久不止的雨声,还有。。。刀剑相撞的刺耳铮鸣。
刀剑。。。
刀剑。。。
!!??
有人竟在寺庙打架吗!?
宋怀玉蹭地坐起来,裹上薄被走到门后。
雨中刀剑的铮鸣声愈清晰,凝神细听,还能听到持剑者挥出长剑时的吐息声。
秉持惜命的人生准则,宋怀玉哪敢继续贴着门偷听,赶紧瞄一眼自己所在的厢房,来来回回地踱步寻找能躲藏的地方,担心殃及池鱼。
可惜啊,这厢房内能躲人的地方少得可怜,除非她能变成只蚂蚁躲进地缝里。
自打她魂穿以来,受伤的次数比上一世多得多,且次次都是差点要了她小命的程度,眼下屋外又生这样的事,她可不想自己的小命彻底折在这儿。
“啧。。。”
情急之下,宋怀玉不得已推开厢房另一侧的窗,探出身子往外打眼一瞧。
厢房后头是茂密的林子,堆砌的嶙峋怪石,如果她要躲进去,生的可能性虽大,但,要是在里头迷了路,万一又不小心踩空跌下高山。。。
咔哒—
“还是躲在厢房里吧。” 相比摔下山,她还是躲在这儿吧,万一没人现这儿有人呢。。。
宋怀玉关好窗棂,打算安安静静做个鹌鹑。
厢房外,雨水不停地敲击着房顶的黄瓦,持续不断的拍打声,她都怕房顶要被这场雨给打穿咯。
“不知道阿远有没有淋到雨。。。”
她支着下巴站在窗后,从窗格的一隅之地看去,雨中摇晃的脆弱花枝掉落许多红艳艳的山茶,大朵大朵地漂浮在水里,模糊看去,像极了一滩艳红的血迹。
“这雨大的出奇,不过妻主此时应当在寺里,你我不必担忧。”
盛远立在房檐下,嘴上虽是这么说,但宽大袖摆里冉冉收紧的手却昭显他此刻的焦心挂虑。
“可是。。。”
段思行犹犹豫豫地放下手中的伞,眉心微拢。
“你我在这种情况下也做不了什么,只能安静等待这场雨快些结束,届时我们再前去陀华寺接妻主归家。”
他的声音不紧不慢,却也不难听出语气里满含的忧心。
“知道了。”
段思行这才真正放下手中的伞,将它立在墙根。
盛远的一番说辞也打消了仲彦景要前往陀华寺的焦急念头,衣袖紧了又紧。
另一边,漫长等待中的宋怀玉已枕着胳膊又缩进浸满檀香气息的薄被里,鼻息平缓,看样子睡得还算安稳,并未被雨声中渐消的刀剑相击声扰乱心境。
几个时辰之后,天色才算真正的暗下来,阴云压顶,窥不见半点平日高高悬于夜色中的一弯明月与星河。
啪嗒—
啪嗒—
睡梦中的宋怀玉迷糊睁眼,揉揉耳朵支起身子在乌漆嘛黑的厢房里寻找那两声异响传来的方向。
滴答—
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角落有水滴砸落的声音,很轻微,但她还是能听得清清楚楚。
房顶真被雨水砸穿了?
水滴声接连不断地砸进耳朵里,宋怀玉记得厢房窗边有支火折子跟还未燃烬的火烛,于是她摸索着下床,拿过窗台上静放的火折子打开。
“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