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岩怀疑地接过来看了看,就是条普普通通的宝石手串:“免费的?”
“当然了,我说了嘛,是看在有缘的份上,才说这些的。”
“戴上它就没事了?”
“不是有句话叫,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嘛。”
宋岩收起手串:“好吧,谢了。”
宋岩再转头,现谢清已经离开教堂了,他追出去,看到谢清坐在路边的长椅上闷闷不乐。
“院长还是不在吗?”
“不在,奇怪了。按说他星期天从不缺席的。”
谢清突然看到宋岩手腕上多出来的东西,表情一变:“好啊,几句话的功夫定情信物都收了?”
“没有的事,他说这个转运。”
“这种话你也信?我以前怎么没现你这么好骗。”
谢清伸手把宝石手串撸下来,刚想再嘲讽几句,突然神情认真了几分,把手串拿到眼前细看。
“这个是他买的还是自己的?”
宋岩:“不知道啊,怎么了?”
谢清反反复复看了几遍,表情越来越难看:“你进去问问,他叫什么名字?”
宋岩虽然莫名其妙,还是回去问了,出来告诉谢清是“白年”。
谢清听到这个名字脸色更沉了几分。
“怎么了,真是小时候在福利院的熟人啊?”宋岩捏了捏谢清的脸,“你好像不太高兴?难道他小时候欺负过你?”
是反过来的。
小时候,谢清经常捉弄一个叫白年的。
一边跟在对方后头甜甜地喊年年哥哥,一边暗中恶作剧,比如把他关在祷告室再假装像天使降临一样的来救他,比如雇几个小混混堵他自己再跑出来阻止。
谢清小时候是个很会装乖的坏小孩,要不也不会那么顺利就被大人物领养走了。
这家福利院的小孩们没几个心性纯良的,那时候生活条件也很差,经常要饿肚子,打黑工,能被领养走的都是凭本事。
但白年就是那之中的异类,是个笨笨的只会受欺负的大哥哥。
大哥哥自以为年长有保护弟弟的职责,一直护小鸡仔一样护着谢清,殊不知许多麻烦本来都是没有的。
谢清喜欢看他笨拙地保护自己的样子,乐得演下去。
白年什么都听他的,叫他学狗叫他都会去学,其他小孩都笑他是谢清养的狗,他听到了也没什么感觉。
他只和谢清过一次脾气,就是谢清被有个小孩带着染上了偷东西的坏习惯。
谢清第一回从市得手,兴致勃勃地回来给白年炫耀:“年年哥哥你看!知道是怎么来的吗?”
白年疑惑:“这个很贵,欣欣,你哪来的钱?”
谢清神秘兮兮地勾勾手,在他耳边讲了新学来的顶级手法。
本以为白年会露出崇拜的眼神,不料他却了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