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冰就淡定地低头用起餐来,仿佛今天本来就是出来和弟弟一道吃饭的。
谢清:“不是,你就这么让林小姐走了?你就这么把她拒绝了?你说的什么有喜欢的人了,瞎编的吧?哥,我看她挺直率的,挺好一人,样貌性格家世都合适,你不会有什么恋爱恐惧症吧。”
“不是瞎编的。”
“什么?”谢清愣了几秒,不敢相信又问了一遍,“你说什么?”
“吃饭吧。要来点红酒吗?这家的左岸混酿相当不错,搭配帕尔玛火腿口感很好,你试试?”
……他哥这不是会聊天吗?
“你不是说我酒量很差,酒品更差吗。”谢清撇嘴。
“跟我在一起喝醉也没事。”
谢呈冰抬手招来服务生,给谢清点了自己的推荐,而后又问:“刚才的玫瑰你很喜欢吗?我也可以送你。”
服务生瞳孔地震。
谢清:“不用了,哥哥送弟弟玫瑰多奇怪啊。”
谢呈冰:“你还把我当哥哥?”
谢清沉默地放下了刀叉。
良久,他自嘲地笑笑:“谢呈冰,你总有本事在我以为一切都会好起来时,给我一盆冷水。”
谢呈冰的眼皮微微跳了一下:“这句话,你说过一回。”
“什么时候?”
谢呈冰也慢慢停下了动作,低头望着餐盘,轻轻闭了一下眼睛。
“车祸前。”
谢清眼一眯:“车祸前我们见过?”
谢呈冰低低说了两个字,谢清没有听清。
但那不重要了,谢清问:“说正事吧。年年哥哥人呢,我要见他。”
谢呈冰沉默了很久,最终同意让谢清见白年一眼。
谢清跟着哥哥来到餐厅附近的一家酒店,一进大堂他就觉得装潢有些熟悉,喃喃自语:“我好像来过?”
谢呈冰看了他一眼,这一眼意味深长,谢清进出电梯的一路都在消化。
到了房间,保镖给开的门,谢清看清屋内后遽然一震,白年被用绳子捆着扔在地上,衣服上都是鞋印,头凌乱的遮住了眼睛,连脸上都有淤青。
“年年哥哥?!”谢清冲了过去,却被陌生保镖拦了一下。
“让开!”谢清扶起白年,“年年哥哥,你怎么样?”
他拨开白年额前的碎,看到他虚弱地睁开了眼睛,还没来得及说话,保镖就当着谢清的面又狠踹了白年一脚。
“大少爷说了,他每碰您一下,我们就也给他一下。”
“现在是我碰他又不是他碰我!”谢清瞪了眼保镖,随即明白瞪他也无用,转而怒视谢呈冰,“你怎么能这样对待家里的客人?!”
“他如果只是客人,自然不会挨打。”谢呈冰镇定地说。
白年仰头,投来讥讽的目光:“谢呈冰,你这个疯子。以为这样,就有用吗?”
谢呈冰:“打。”
保镖冲着白年薄弱的胃部来了一脚。白年俯身干呕,但因为一天没有进食,什么都没吐出来,身体原地痉挛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