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冰似乎早料到他会这么说,慢条斯理地咽下食物,才说:“那就在家休养吧。”
“家里待久了也很无聊啊,我真觉得我身体没什么不良反应,哥你和那些保镖说一声,偶尔让我出去玩玩嘛。”
“不是不想和我去公司吗?”
谢清真不知道谢呈冰是没听懂还是装傻,他想出门,就只可能是和哥哥一起去公司?!
这种对话几乎每天早上都要变着花样重复,哥哥的宠爱和退让总会止步在他提出自己出去的时候,软的硬的怎么来都没用,他一追问为什么,谢呈冰就搬出他怀孕这件事来说。
谁怀孕这么久了肚子还平平的一点反应也没有?不,从一开始他就应该这么怀疑——哪个男人会怀孕啊?!
他现在这个状况,根本就是被软禁了吧?
谢清闷闷不乐地扔下刀叉:“不吃了,牛排煎的硬硬的难吃死了。”
谢呈冰这个时候就会无视他的情绪,淡定地说:“好,明天换个厨子。”
谢清故意大动作地踢开桌椅,重重踩着楼梯回卧室了。
大约过了十几分钟,谢呈冰推门进来,给他放下了一沓游戏卡带:“这是上个月的新游戏,你在家无聊就玩吧,注意保护眼睛,隔一个小时休息一下。”
谢清趴在床上不说话。
谢呈冰:“那我去公司了。”
谢清用兔子玩偶的耳朵盖住了自己耳朵。
“不送送我吗?你以前都会给我平安抱抱。”
片刻后,谢呈冰眼神黯淡,轻声道:“抱歉,我只是害怕你再也……”
谢清没听清楚,悄悄把兔子耳朵拿开了一点,抑或谢呈冰本来也没有说下去,门口只有他转身离开的声音。
谢呈冰也会有害怕的事情吗?
家里的大魔王一走,谢清就给严恺消息让他来:【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敢糊弄要你好看!】
严恺的车就停在谢宅外几百米处,收到消息时哼了一声:“口气还不小。”
旁边的白大褂医生颤颤巍巍说:“能不能把枪拿远一点……我怕它走火……”
“闭嘴,让你干嘛就干嘛。”严恺那双凶悍的眼睛一横,医生马上捂住嘴不敢出声了。
后座还坐了两个弟兄,一边把风一边忍不住问:“严恺,你到底有啥病不能在医院看的,非得掳个医生来这儿?这儿不是谢家吗?”
“你最近到底和谁总聊天呢?抱个手机魂不守舍的。”
“你们也闭嘴。”
后排两人互觑一眼,耸耸肩。
谢宅的防守都是自己人,严恺稍微贿赂了一下就带着医生进来了。
他如入无人之境地上了二楼,见到谢清之前脑子里还在模拟,一会儿见到了是先骂他上次不替自己求情,还是逼他讲几句好听的才能让医生出场。
结果一推开卧室门,就看见谢清抱着只兔子玩偶毫无睡相的歪靠在床头,手臂垂出去,手机在掌心躺着半掉不掉,屏幕还亮着。
他睡衣都卷上去了,露出一截莹白如玉的腰肢,严恺知道医生的目光肯定也落在那里,任谁都忍不住要停留一会儿。
谢清的上半身还在一点点往下滑,眼看就要掉出床外。
“吗的,都几点了,真能睡。”严恺边骂边冲上去接住了他。
谢清只是在浅眠的状态,身体一失重马上就醒了,看到严恺在眼前,皱了下鼻子:“一身烟味,走开。”
“艹,谁愿意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