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呈冰几次放下公文包要走过来,但看见坐在客厅悠哉悠哉喝茶的谢老爷子,又重新转回身当什么也没听见。
有谢老爷子坐镇就是不一样,谢清都想不明白,自己一年前离家出走那次,为什么没让人把爷爷喊回来?
谢清故意大声密谋说要去酒吧。
谢呈冰还是听不下去了,板着脸过来:“不行,你酒量差,酒品更差。喝醉了跟哪个男人上床了自己都不记得。”
谢清脸一黑:“有你说话这么难听的吗?”
白年也说:“清清,别去酒吧了,乱七八糟的吵得很,我还想和你好好说说话呢。你昨天晚上不是说想吃火锅吗,我们今天去吃火锅吧。”
谢清就像一个叛逆期的孩子,家人说的话一定不听,但朋友给出一样的建议就可以接受:“那好吧,我听年年哥哥的。”
白年笑着捏了捏他的脸颊。
谢清无视了谢呈冰,越过他走出门。白年紧随其后,与谢呈冰擦肩而过时,谢呈冰在他耳边沉声说:“你碰他一次,我叫人打你一次,想不想活命,全在你。”
他的目光锋利的如同淬了寒毒,刀刀割人心,白年勾了下嘴角,加快脚步追出去,长臂一展,当面搂住了谢清扬长而去。
谢清出门的时候显得特别欢呼雀跃,可到了火锅店也并没有提起精神,反而撑着下巴一直走神。
白年叫了他好几声:“还在想谢呈冰?”
谢清否认:“都说了别提他了。”
白年换了个位置,从对面转移到了他身侧,拉起他的手腕,给他套上了重新串好的宝石手串:“嗯,不提他,你就只看着我,只想着我吧。”
谢清抬起手腕一看,诧异:“你把它修好了?”
“嗯,有些石头已经磕坏了,我替换了一些水晶。”
“为什么给我啊?”
“本来就送给你了呀。”
谢清嘀咕:“明明说是送给岩哥的。”
白年笑着刮了下他的鼻子:“笨蛋,打从我给他的那一刻,就知道会被你抢去。”
谢清转动了一下手串,脸有些红。
“年年哥哥,你为什么还是对我这么好?”
“就说你是笨蛋吧。”
服务员把白年点的东西端上来了,谢清一看,有好多海鲜:“你不是海鲜过敏吗?点这么多。”
“你爱吃呀。”白年笑着给他下进锅里。
谢清小声问:“你一点也不恨我吗?小时候,要不是我抢走你的风头,说不定谢家领走的人就是你了。”
昨天晚上他从白年口中得知,白年后来一直在福利院,差点都要没钱读书了,还好后来院长帮忙筹款,连隐恰好资助了一些学生。
白年摇摇头:“你想太多了,就算你不出风头,谢怀章会挑走的人依然是你。”
谢清愣了下:“为什么?你——你知道些什么?”
白年摸了摸他的眼睛:“你知道谢怀章,你的养父,为什么独身了一辈子吗?”
谢清也怔然抬手,碰到了白年的手:“连叔叔和我说,因为我像一个人。难道那个人就是……?”
白年点点头:“对,谢呈冰的生母,谢怀章的白月光。那个女人从来没有爱过谢家的男人,她是被迫怀孕的,生下谢呈冰就离开了。我听说她小名恰好也叫心心。”
谢清神色复杂:“爸爸居然做过这种事……”
“所以你也不用太感激谢家了。依我看,谢家父子俩一个比一个有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