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忖度了一会儿:“你说说看。”
……
打走愚蠢的弟弟,秦霄进屋先冲了个冷水澡,身上的伤口隐隐作痛,但他没有心思处理。闭着眼睛淋了一会儿,房门被人敲响。
“谁?”
“先生,您要的医药箱。”
“我没……”秦霄声音一顿,关了水,围上浴巾就去开门。侍应生笑着递上装着碘伏、止痛片、消毒酒精、医用纱布的箱子。
“是谢先生叫你送的吗?”
侍应生不知道,只说:“隔壁房间打电话替您叫的。”
秦霄笑了,接过医药箱叫他等等,回屋里取出一笔不菲的小费:“给隔壁房间回电,就说我看起来伤得很重,像快死了。”
侍应生:“……要给您叫救护车吗?”
“不用。”
过了半个小时,谢清才慢悠悠上来敲门:“死了吗?”
秦霄冲凉水冲的伤口都白了,打开门,浑身湿漉漉冒着冷气:“你来了。”
谢清皱眉:“你身体素质很好嘛,药也不涂,衣服也不穿。”
“涂不到。”秦霄说,“都在背上。”
叫个服务生是很难的事吗?谢清冷哼,对秦霄的小心思心知肚明,不过念在这伤也是为他受的,没有戳穿。
谢清自顾自走到沙边坐下,秦霄非常自觉地捧着药膏坐到了他身边。
谢清的指尖碰到秦霄背部的皮肤,体温不太正常,他蹙了下眉心:“你不会是拿凉水洗的澡吧?”
“我有那么傻?又不是秦屿。”秦霄声音都带了点鼻音,闷闷的,他反手握了一下谢清的手,感觉到对方传导进掌心的温度,仿若才觉一样怔怔说,“有点低烧,没事。”
谢清撇撇嘴,起身拿酒店内线又拨了通服务电话,叫人送退烧药上来。
五分钟后就有人敲门,但敲的是隔壁谢清的房间。
谢清以为是酒店服务器走错了,拉开门,现是秦屿。
“宝宝?!你怎么在那个混蛋这儿。”秦屿不由分说挤了进来,怀里还抱着两个礼盒。
一看沙上,秦霄就裹着浴巾坐在那儿,上半身光着。
“你们在干什么?!”
秦霄似笑非笑:“东西买来了?放下你可以走了。”
“什么东西?”谢清奇怪地问。
秦屿献宝一样打开其中一个礼盒:“宝宝,生日快乐,这是给你的礼物。”
里面躺着一件马卡龙蓝粉配色的蛋糕蓬蓬裙。
谢清真想抄起旁边的酒瓶打爆秦屿的头。
秦屿看他脸色这么差也愣了:“这不是你想要的吗宝宝?”
“谁告诉你……”谢清突然一顿。
两个人同时看向了秦霄,秦霄笑着走过来,拿裙子在谢清身前比了一下:“你穿一定很好看,试试?”
秦屿这下反应过来了:“秦霄你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