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樱的话，让令贵人目中迸喜色。
“皇后娘娘…嫔妾多谢娘娘！”
“只是妹妹也须知道，皇上的怜悯，绝不是能够支撑一个盛宠不衰的东西。”
青樱目光灼灼，盯着令贵人。
让她有些不敢对视。
略微垂“是，嫔妾明白了，多谢皇后娘娘。”
“好生歇着吧，在这后宫，有了子嗣，才能站稳了脚跟，也才能让本宫有在皇上跟前，抬举你的理由。”
“养好了身子，这永寿宫的正殿，早晚都是你的。”
话落，青樱起身离去。
令贵人抬头看着青樱的背影，久久不言。
澜翠上前开口道“小主，这汤有些冷了，奴婢重新给您换一盏来吧？”
令贵人转扫了一眼，开口道“澜翠，你说我此番小产，到底是要怪谁呢？”
澜翠闻言一愣，不解对方何意。
“小主？”
“听皇后这意思，那道燕窝鸭子里的夹竹桃之毒，便是出自钮祜禄氏，没错吧？”
澜翠有些迟疑，说话也有些吞吞吐吐。
“小主，奴婢听着，好似也是这个意思…”
“钮祜禄氏出身尊贵，家世便是比之皇后娘娘，也略高几分，就连皇后娘娘，对上她也要退避三舍…”
“你说，这后宫到底什么样才是尊贵呢？”
“是恩宠？还是家世？还是位份？”
令贵人喃喃自语，似乎很是不解。
但她并非纠结之人。
恣意一笑，便收回了纷乱的思绪。
“总归我只需记着，钮祜禄氏并未付出应有的代价，那便够了。”
正月很快过去。
有了除夕夜的前车之鉴，还有孕的两人，日日谨慎，总算没有再出什么岔子。
过了正月，大雪渐停。
紫禁城虽还是冷的出不得门，但好在不似年前那般难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