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晋,依妾身看,这乌拉那拉氏实在是不像样,明明您才是王府主母,哪里就轮得到她开口让苏氏离开?如此越俎代庖,怕不是要早早的拢了苏氏到自己身边去呢!”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高晞月这话或许本只是为了给青樱使些绊子胡乱言之,亦或者就是不满青樱出头,而要让福晋更加厌恶对方。
可听在富察琅嬅耳中,却立刻奉之似真理。
是了,若不是要收拢苏氏为己用,乌拉那拉氏这样一个几乎从不愿与自己和高晞月多言分毫之人,为何会突然为了对方开口。
所以,她这是不安于现状,要更多几分心思了?
只是,这样恩宠从未断绝之人,怎的也想着要借着旁人固宠?
一时间,富察琅嬅只觉得危机四起,思绪更加的混乱起来。
思绪不轻,她也懒怠再与高晞月多言。
“晞月,你不必担心,你我守望互助,总能占得一席之地,今日时辰确实不早,你身子本就受不得寒,便早些回去吧,有什么事,咱们明日再说。”
纵使对高晞月今日愚蠢言心有不满,但面上却分毫不露。
甚至仍旧是言语亲昵,更让高晞月死心塌地。
高晞月无奈,只得带着对富察诸瑛的愤愤不平,草草行了个礼,起身离去。
直等着屋中只剩下福晋主仆二人,富察琅嬅的神色才终于添上几缕酸楚。
“素练,入府这么久,为何我的肚子还是半分动静也没有?”
素练被富察琅嬅一句话说的心中无奈。
满打满算,福晋嫁入王府到如今,尚未满半年,满打满算,也就五个月。
若是孩子真的这般容易就能有了,宫中的娘娘们,岂不是要日日嫉恨四阿哥府了?
只是转念又一想到今日那位诸瑛格格入府的缘由,心中也只能暗叹一声,世家无情。
敛去思绪,素练上前扶着富察琅嬅起身“福晋,这妇人有孕,本就是天定,您是有福之人,哪里需要为这事劳心费神?”
“富察氏…富察诸瑛被送入府,为的不就是子嗣二字吗?”
“一个个瞧着府中乌拉那拉氏独宠,都觉着我拢不住王爷,这么着急的寻了富察诸瑛入府,说的好听是为我巩固地位,说难听些,不就是嫌弃我恩宠不够?”
富察琅嬅眼泪滚落,显然神伤非常。
素练无法,只得连声安抚。
“福晋,瑛格格与您天壤之别,便是将来瑛格格生下孩子,不也只有送到咱们院中,由您抚养吗?她又算得了什么呢?”
富察琅嬅闻言非但没有平静,反倒一时更加的愤怒起来。
“旁人的孩子,便是养大了也不是一条心,本福晋这般年轻,缘何就不能自己生下嫡子?!”
“福晋福缘深厚,自然是能生下嫡子的,只是这事儿,可实在是急不得呀。”
“不,事在人为,你明日就传信回家里,就说我要见额娘一面!”
富察琅嬅被新入府的瑛格格,刺激的失去了理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