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琼华院的尾如何了?”
一边绣夏颔应道“主子,一切都已经收拾妥当,绝无错漏。”
“福晋的身子怕是不能这般快的调理妥当,你去找章府医,寻摸些能入口,但不会被现的好药,掺入福晋的吃食中。”
“咱们不给她调理身子,却总要把麝香的痕迹彻底抹去,才算是绝无遗漏。”
“是,主子放心,奴婢这就去办。”
“且慢。”
青樱抬手将宣纸放于烛火之上,瞧着一张纸燃烧殆尽,才复又开口道“瑛格格那,还是一直被福晋看着,不让有孕吗?”
“主子,早在小半年前,琼华院便停了瑛格格的药了,只是不知是否这药太过上身,损了瑛格格肌理,对方这才迟迟未能有孕。”
“苏氏的孩子尚未落地,如今整个后院的目光,全都盯在咱们青岚院。”
“只是只有千日做贼,哪有千日防贼的道理?时间久了,总有疏漏的。”
“这几日永璂住在景仁宫,我自不担心什么,可他总是要回来的,这后院总该闹起来,对咱们来说,才算是安定。”
青樱不曾明言,绣夏却已经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这与皇后全然不同的行事做法,也不曾让她觉得有多诧异。
“主子放心,奴婢知道该如何办了。”
“嗯,你做事,我总是放心的,去吧。”
绣夏离去,青樱再度扯了张纸,放在自己跟前。
写写画画片刻,终究放下了笔。
“惢心。”
“主子。”
“去一趟绿绮院,清海兰过来。”
。。。
景仁宫。
自永璂被青樱留下,皇后便日日不撒手。
便是睡觉,也不让乳母看顾,只让永璂睡在自己身侧。
皇上也曾想留宿景仁宫,却被对方婉言拒绝。
剪秋瞧着皇后一日日的笑意不下脸颊,心中也很是高兴。
这么多年,她从未见过皇后如此…平静。
自然也明白,这个孩子对皇后的意义何在。
但有人上门求见,自然不可能就这么全不理会。
剪秋上前一步,低声道“娘娘,和郡王福晋来了。”
皇后正轻轻拍着永璂,哄他入睡。
闻言抬低声道“这会儿来,可说了什么事?”
“奴婢瞧着福晋喜色满脸,想是有什么喜事要禀报的。”
“你带珲儿去本宫的寝殿,亲自在旁守着,再让董鄂氏进来。”
剪秋知道皇后对永璂的看重,小心翼翼的接过刚刚睡着的永璂,转身退下。
不多时,董鄂氏便扶着侍女,缓步进了门。
“儿媳给皇额娘请安,皇额娘万福金安。”
“起来吧。”
“谢皇额娘。”
董鄂氏起身,嘴角笑意不减“儿媳来的突然,打扰了皇额娘清净,还请皇额娘恕罪。”
“一家子说这话便是见外了,是有什么喜事,说于本宫听听?”
“皇额娘,钟氏有孕了,儿媳一早得了消息,便紧赶慢赶的入了宫,便是要将此好消息告知皇额娘呢。”
“钟氏?”
皇后几乎已经忘了,弘时府上,到底有几个妾室。
“是,皇额娘,钟氏是王爷的格格,妾身无福,不能为王爷诞下皇嗣,如今钟氏有孕,妾身也算是了了一桩大心事了。”
弘时至今无后,不管其中原因如何,外头传起来,自然也都是董鄂氏这个做嫡福晋的不是。
皇后跟着一声轻叹“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钟氏为格格,按例不能抚养孩子,将来平安生产,你若是愿意,自然也是你的孩子,好生照看她便是。”
“是,儿媳明白,只是母子连心,妾身不敢妄求她人之子,王府事少,清清静静的过自己的日子,也便罢了。”